,“你,你們這群人真是…!”

它明明氣極,卻礙於規則無法與這群小輩計較。

這時謝源攤開手掌,像是為了應和對方的話,他把早就準備好的暗牌翻過來,愚人牌。

“保持自由,風需要履行的職責,不在於此麼?”少年莞爾一笑,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

自由?

望著面前一張張生動年輕的面容,世界樹漸漸出了神。

這個名詞在它千萬年的歲月,顯得太陌生,又太遙遠。

“凡人為生計窮盡一生,修士為大道長生而修煉,我們為何而修煉?”

“為了力量,為了長生,為了地位。”

少年鏗鏘的言語表露出足以擊潰道心的力量。

不止百里凝,就連曲存瑤也驚異地回身望著他,她竟不知道時見樞也有這樣積極的一面。

在此之前,包括她自己都認為時見樞是個生僻怪人,沒人願意關注,更沒有空去關注他的內心。

可是這些觀點早就被時見樞雕琢許久,這一世他沒有得到想要的自由,因而說出來毫不費力。

說到底,只有絕對的實力和地位,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這就是自由。

“追尋自由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

此刻,時見樞的話不再是為了沈跡所說,也不是說給世界樹聽的。

謝源驚呆了,因為重啟進度在隨時見樞的話暴漲,從23漲到了50,足足27個進度點!

“規律在哪?怎麼和我想得不一樣?”

這一回的世界樹沉默良久,久到舒宴以為它又死了,它才慢吞吞地、極為悲哀地給出回覆。

“是這樣嗎?”

“如此說來,過去的許多年竟成了我的錯。”

它看上去像是認栽了。

若是可以,曲存瑤並不想輕易放過它,她一想起大家受了這麼多苦難,只是因為眼前不靠譜的老東西和小東西,便恨不得用丹蔻戳斷它們的脊樑骨!

“豈止是錯,簡直大錯特錯!”她咬牙切齒地罵它,一點兒不在乎世界樹的身份。“虧你掌管了那麼多個世界,竟還沒一群孩子看得明白!”

曲存瑤毫無掩飾地宣洩著怨氣。

提到自由,時見樞又說:“你不想出去看看嗎?”

世界樹:“…”

事實上,這個想法早就在時光的長河消磨殆盡,它捫心自問,自己可能已經遺忘了初心。

接下來也沒有爭辯的意義了,世界樹長嘆一聲,舍下顏面認輸,“凡事都講究因果,吾與金烏的過錯會交給時間審判,誰也逃不掉。”

聞言,心存僥倖的金烏陡然萎靡不振,它抱著腦袋啜泣,“我真的知道錯了…”

“如果你的道歉能復活死在過去的大家…”曲存瑤面無表情地低眸,“我們可能會考慮接受。”

這句話直接宣判了金烏的罪行。

其他人沒敢插嘴,甚至希望時見樞再多說幾句,因為重啟進度已達到60。

縱使金烏現在心情十分差勁,它仍然做了最後的提醒,“等重啟進度到達一百,你們就能得償所願了。”

謝源懶洋洋地活動筋骨:“最好是這樣,忙完我就能回去睡覺了!”

“但…”

“在重啟之前,吾還有一事相商,與另一個沈跡的交易有關。”

時見樞與曲存瑤同時抬眸。

“重啟成功後,沈跡有一定可能會忘記你們。”

聽罷,曲存瑤凝重的臉色沒了變化,她想說,修士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時見樞動了動唇,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世界樹的話沒說完。

“從此,三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