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極怠工的龍吟宗算什麼?”

謝源不服。

靳新元那小子向來囂張,真受罰又怎會一次記性也不長?除非是被包庇了!

百里凝慢條斯理的啜了口清茶,兩指夾住茶杯,晃動一汪清泉,少年目光森冷,“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與其想龍吟宗,不如想想怎麼應付後幾天的比賽,我們遲早要和烈雀宗對上。”

“陸行墨守成規,死板平庸,不足為懼。”

“遲蓮能應付吧?”百里凝頭也不抬的問她,目光駐足那一疊厚厚的資料。

遲蓮欣然接受:“沒問題。”

白玉般冷膩的食指按住紙面浮現的小像,薄唇輕啟,少年逐字逐句吐出敵人的弱點。

“雲輓歌年少輕狂,可以忽略。”

“舒宴,你已經輸了一次,這次能贏回來嗎?”

少年滿腹紊亂的思緒在隊長平靜的注視中徹底穩定,這次換舒宴堅定的點頭,“我可以。”

“還剩君錦織——這人實力不容小覷。”他倦怠地垂了眼尾,略一斟酌,又補上字尾,“城府很深。”

君錦織乃後起之秀,也是最晚入門的弟子,如今一躍成為首席隊長,那般好強的東野曜竟連眼皮也不抬,著實古怪。

“君錦織明天一定會來,他只有一次機會。”

答案顯而易見。

百里凝目光最後的落點停在東野曜面上。

和他同樣的年齡,同樣的身世,同樣的劍修,甚至是同系別的雷靈根。

這傢伙,從出生那一刻就在與他做對比,也是百里凝命中註定的對手。

“我和東野曜打,你們誰來對付君錦織?”百里凝撥出一口濁氣,“我們宗只有四人。”

“當然是我了!”謝源意氣風發的舉手,託搖光宗的啟發,他的牌術最近有了大進展。

“還剩個盛千願呢,誰來?”遲蓮話講得極其輕鬆,彷彿正在市井街攤挑選賣不出去的降價大白菜。

“盛千願…此人深居簡出,我這邊沒有他的具體資料,到時隨機應變吧。”

百里凝俏皮的眨了眨眼,“倘若輸了也沒關係,我和東野曜打完就為你們擦屁股。”

“噫——”

幾個同期紛紛露出被噁心到的表情,遲蓮臉色嚴肅:“看來我們不得不贏了。”

謝源站起來活動一番筋骨。

“我倒要看看君錦織有多厲害,竟能讓東野那個好戰分子主動放棄隊長的位置。”

“有自信是好事。”百里凝拍拍師弟的肩膀,揚聲道:“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