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盤算著如何重新引起眾人的熱情。

主螢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夾雜著短促的驚叫。

南菱心底鎮住,抬眼卻只看見了濃厚的血霧,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好多血…我靠!”

現場混亂一片,交頭接耳:“是阮荔怎麼了,還是陸冰?”

“肅靜!”南菱回神,迅速開始安撫人心,“不必驚慌,比賽受傷是正常的,這一點大家早已知曉。”

就連死也是正常的。

主螢幕重新傳來動靜時,畫面已從室外轉到室內。

兩個人拖著沉重的身軀,連滾帶爬的躲進了屋內。

原本傲氣的阮荔此刻臉色已是戚然,“我剛才被野獸襲擊了,可惜雪太大,沒看清它是什麼東西。”

“沒受傷,”

旁邊的陸冰靜默不語,嘴白得很,像是驚嚇過度。君錦織的視線落在他的右腿,那團被血染紅的衣衫。

雲輓歌蹙眉,“你的腿怎麼回事。”

陸冰抬起頭,連睫毛都在輕顫,他抿了抿唇:“跑路的時候…有人推了我一把。”

幾人的眉心越發緊促,瞧著少年膽戰心驚的模樣,竟是說話也不連貫了。

說罷,陸冰自以為隱晦地瞟向齜牙咧嘴的阮荔。

雲輓歌的臉色瞬間一變,“阮荔?你怎麼對自己人下手?”

“哈?開什麼玩笑?”阮荔整個人都麻了,“我吃飽了沒事幹推你,我圖什麼?”

琥珀宗的兩兄弟適時補刀:“你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人。”

“…真不是我乾的。”阮荔百口莫辯,在眾人譴責的視線下,他無奈舉起雙手,“你們擦亮眼睛行不行?”

可惜,他的行為只是讓其他人離他更遠點。

“陸冰,你說句話啊。”阮荔扭頭,惡狠狠地盯視對方。

陸冰一臉慘白的抱著右腿,對上他的視線時,渾身顫抖個不停。

見狀,陸義立刻擋在他身前,義憤填膺道:“師兄你平時折騰人就算了,現在還要威脅他,未免過分了!”

少年的臉頰因怒氣而染紅,說話時胸腔劇烈起伏,他把視線投向蔣爭,“他們就算了,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

蔣爭沒吭聲。

少年如墜冰窖,蔣爭的反應給了這人當頭一棒。

陸冰這個拒絕溝通的態度,一看就是積怨已久。烈雀宗的盛千願與陸行離得遠遠的,抱臂看戲。

阮荔都快被氣死了。

他忍不住破口大罵:“我平時怎麼看不出來你這麼裝?”

“夠了!”君錦織冷聲制止了這場鬧劇,斯文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淺淺的冰霜。

“從現在開始,三人一組輪流外出排查隱患,至於你們倆——”

他推了推眼鏡,“我對你們的個人恩怨不感興趣,別損害陣營的利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