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說員中肯的評價讓銀月城的風評下降到谷底,現場的觀賽區傳出各式各樣的議論聲。

某年輕人道:“我感覺銀月贏不了誒?”

一邊兒的中年修士不耐煩地懟他,“廢話,現在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了。”

“那馬上都第五天了,他們開始招外來人,就說明要準備收尾。”

眾人皆是心知肚明,這次比賽的冠軍,只會在貧瘠礦脈和豐饒地間產生。

大家固然認可迴音谷的實力,但銀月雙子沒有人情味,這樣的領地不會被任何人選擇。

但銀月輸了又如何?自有那慕強者跳出來說話,“這次不算什麼,下一次比賽會更加公正,只看實力。”

中年修士笑了幾聲,沒搭理他。

此時此刻,貧瘠礦脈欣欣向榮,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君錦織也弄清了他們落後的原因,他立刻交給了看不順眼的斬月宗一個任務。

出去宣傳豐饒地,提高知名度,儘量多帶點人回來。

聽見這句話時,阮跡都覺得君錦織是故意坑他的,“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人,鬼都未必存在!”

哪知對方強硬搬出了領主的特權,“這是任務,你必須完成。”

阮荔無奈,看見窗外堆積的厚雪,也只能自認倒黴。

好在他不是孤身一人,蔣爭在,陸義也在。

三人結伴而行,無人主動開口,分明是朝夕相處的同門,如今的氣氛卻比這滿天飛揚的雪絮還要冷。

捱了半天,最後還是阮荔沉不住氣了,“你們怎麼不講話?”他想像往常那般,搭上陸義的肩膀,卻被後者無情避開。

蔣爭更是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

少年氣極,在心底罵了無數遍的髒話,強壓下心底的委屈,阮荔努力為自己辯解:“我吃飽了才會推他啊?比賽不是有錄影?”

“而且,真的有人會蠢到在比賽裡謀害同門嗎…?”

可惜,少年辯解了好大一通,根本無人在意。

他們甚至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願分給他。

阮荔抿住唇,眼眶酸澀。

現在他有種相當無力的感覺,胸膛裡的那顆心臟緩慢的跳動,一抽一抽的痛。

他知道兩個同門為什麼疏離他。

因為他們都覺得是他對陸冰下手,不管他說什麼,根本沒有人相信他,難道是他的人緣真的有這麼差嗎…

不知走了多久。

蔣爭總算回頭了,迎面的狂風吹得人臉疼。

迅捷的山風形成一層透明無形的薄膜,將二人分離隔開。

蔣爭沉默的與他對視。

少年鼻尖通紅,仍舊倔強的挺直了脊背。

阮荔說:“沒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認的。”

“我聽見了。”蔣爭視線收回,很輕地回他,“阮荔,你最好不要走上歪門邪道,不然,誰都救不了你。”

“……!”阮荔渾身一震,他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你知道了什麼?”

然而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猜的。”

兩個人都在打啞謎,陸義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了,但是任務還沒有完成,他不得不把眼神放得長遠。

驀然,陸義眼前一亮,“那裡真的有人!好幾個!”

蔣爭與阮荔齊齊轉眸,果不其然,一群衣衫襤褸的難民正迎面朝他們走來。

陸義不管他們的彎彎繞繞,自顧自的舒了口氣:“這下可以交差了。”

蔣爭積極的上前,交涉之前,他在腦海裡準備好了兩三套說辭。

哪知根本不需要費多大功夫,那群難民看見他們的衣著打扮,馬上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