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陣營出來,蔣爭和他的小隊在雪地裡遇見一隻低階的靈兔。

“靈兔雖然弱小,但速度奇快,也不是輕鬆能拿下的。”琥珀兩兄弟擔憂看向疾馳的兔子,“我們換個目標吧。”

白茫茫的雪地,靈兔的皮毛幾乎與之融為一體,捕獵困難程度急劇上升。

蔣爭並不言語。

少年緩緩站定,濃墨般的眉擰起,眸一眯,掌心的靈力凝聚成流雨。

找準目標後,他緩緩抬手,拔出一支成型的羽箭,投擲至不遠處。

雪堆裡傳來一聲慘叫。

“中了嗎?”

南菱貼心的替觀眾拉進視角,隨後,她發出一聲毫不吝嗇的讚歎:“好眼力,正中背部。”

靈兔的背部倒插著那隻羽箭,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放眼望去,顯眼又刺目。

它已是蔣爭的囊中之物。

琥珀宗的老大震驚得瞪大了眼:“這都能中,你怎麼看到的?”

已經有觀賽者開始誇蔣爭了,“蔣爭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定。”

然而,就在蔣爭要更進一步,拿下靈兔時。

一道赤色靈力劃破空氣,氣流激盪,將他的手指灼開,蔣爭抬眸。

少年眉眼肆意而張揚,不甘示弱的回望他,“不好意思,這只是我先拿下的,一殺。”

蔣爭:“?”

順著阮荔所指的方向,他側眸看去,在兔子的右腳處發現了一把銀亮的迴旋鏢。

說這話時,對方彷彿惡狠狠的出了一口氣,神氣非常。

到手的鴨子飛了。

蔣爭顯得非常平靜,他不過是用那種略帶深意的眼神打量這位師弟。

這眼神盯得阮荔渾身發毛,但他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彈幕激動起來,【幹什麼幹什麼,他倆要內鬥?】

【都是同門有什麼斗的,也不看看場合,沒完了是吧。】

【蔣爭管不住阮荔了,但娃也真的不懂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蔣爭退後一步,擺了個請的手勢,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阮荔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頓時覺得不爽了。

這個師兄,總是有本事讓他冒火。

“喲,不錯嘛。”

本以為脾氣這麼差的人就是個花架子,琥珀宗的兩兄弟不知其中暗流湧動,稀奇地瞧了阮荔幾眼。

見蔣爭仍舊不痛不癢,阮荔心生一計,他朝老大老二勾了勾手指,“跟我混,我還能教你們幾招。”

琥珀宗的兩兄弟將信將疑的走過去。

不知阮荔說了什麼,他們忽然驚喜的圍住了他,嘴裡一句又一句恭維的話湧出來。

一時間,蔣爭這個帶隊的隊長反而被排擠在外,除了陸冰,無人在意他。

看著阮荔與其他宗的相談甚歡,饒是自詡路人甲的陸冰撓了撓頭,心底升起一陣異樣。

“師兄。”

他拉住蔣爭,低聲道:“這不是阮荔該有的水準吧。”

“哦?”阮荔耳力不錯,他勾唇,笑得張揚,“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沒想到吧?我可是到金丹了!”

少年得意洋洋地仰著下巴,試圖用鼻孔看人,奈何身高不夠,氣場大打折扣。

蔣爭沒把他的挑釁放心上,也沒完全聽進陸冰的話,他微微皺眉。

他自己的修為是實打實的金丹後期,也是資歷熬過來的。

而阮荔,半個月前才從築基期的行列走出來,眾所周知,越到後期就越難提升境界,所以…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不解地擰著眉。

旁邊的陸冰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