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揣測說出口後,盛璽對沈跡報以幽怨的目光。

被盯得頭皮發麻,沈跡不得不質問他,“喂,你那是什麼眼神?”

“我警告你,可不能把我當替身啊,自古以來白月光和硃砂痣都不可兼得!”盛璽氣鼓鼓地宣洩著情緒。

他幼稚的行為叫時見樞忍不住的扶額。

“想多了。”沈跡無語,再次發問:“你當真沒有什麼兄弟?”

盛璽不太高興,“兄弟多了去了,盛家那麼大,就算他長得和我有一點點像,也不能證明什麼。”

顯然,再說下去他就要鬧小脾氣了。

沈跡哭笑不得,只能順毛摸貓。“我沒啊,只是隨口問問。”

“那傢伙的氣質不像殺生之人。”沈跡看人相當準。

“所以你有頭緒嗎?”時見樞問。

紅狐狸面具被隨意擱置在一旁。

沈跡抱臂,冷酷到底:“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知道青汀會對誰下手了。”

幾人默默地對視一眼,氛圍陷入安靜。

“你是說……錢萊?”

曲存瑤脫口而出。

“對了。”沈跡打了個響指,“如果他們的功法真如論壇所說,就一定不會放過錢萊。”

“光靠那個妖怪,恐怕難以打得過我們。”

幾人若有所思的點頭,何況今天走在街上時,他們根本沒看到幾個年輕的女子,多是面容衰老的婦人。

青汀黔驢技窮,河伯娶妻的期限又迫在眉睫,曲存瑤有點著急:“我們得趕快提醒她,不能讓悲劇重演。”

“不用擔心。”

趴在桌子上,盛璽重新說起了風涼話:“錢萊可是璇目宗人緣最好的小師妹,誰敢惹她。”

他甚至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那還是得提醒啊。”曲存瑤蹙眉,“真不知道靈州為什麼不管這種惡劣事件。”

“當然是他們默許的,只要可以變強又不傷及利益,就沒必要管。”

畢竟修真界多年無人飛昇,不止青汀著急試探,心懷鬼胎的人也不在少數。

“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河伯作妖?”曲存瑤忍不下這口氣。

白髮少年卻冷不丁的開口道:“青汀氣數已盡,誰都不會有事的。”

這就是靈脩的魔力,只要判定成功,什麼都能推算。

曲存瑤還不甘心,張口想說什麼,便聽見沈跡喊她:“曲曲同學,你修煉了嗎,築基了嗎。”

“我……”眼前的人明明是在笑的,曲存瑤卻覺得很可怕,因為她偷懶了,還沒築基…

“你沒築基,但是我快突破了。”沈跡輕描淡寫的說出這話,落在旁人耳中卻無異於平地驚雷。

沈跡在築基初期卡了半個月不到,中途又因為各種事情忙得不可開交,旁人就覺得她根本沒空修煉。

好勝心很強的時見樞動了動耳朵,心底啞然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

是了,那可是沈跡,卷生卷死的卷王。

不過再這樣下去,曲存瑤就追不上他們的腳步了。

小姑娘顯然也知道此番道理,因此她悶悶不樂:“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只是口頭說說怎麼行。

“比賽開始之前突破,我相信你可以的。”沈跡安慰般揉了揉她的頭,換來一個哭唧唧的表情。

等到晚上的時候,搖光眾人收到了一封請柬。

“豐收會?”

曲存瑤的指尖纖長,此刻她捏著一張薄薄的信紙,眼睛瞪得圓圓的,表情看起來有點茫然的呆愣。

“有什麼必要嗎,我們一定得去?”

搞個豐收會來降低大家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