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跟我走一趟吧?”來者開門見山。

巡視官是個穿著黑色統一制服的中年男子,語氣嚴肅。

一眼望去,表面看起來沒什麼特殊,也無法揣測他的修為。

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帶人走,饒是脾氣不好的時見樞都笑了,他冷目,“我竟不知,青汀的待客之道是這樣的?”

“還請見諒。”巡視官拱手,“既是城主遇刺,我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盛璽斟酌著開口:“黃昏時分我們一行人剛到青汀,又怎麼可能暗殺你們的這位…前城主。”

根本毫無動機。

奈何,青汀的巡視官對他們說的話置若罔聞,他一板一眼的重複:“請不要為難我們,只是例行公事。”

“所有嫌疑人都會被巡視官帶走,這是青汀的本地習俗。”

搖光的五小隻對視了幾秒,心底浮現出同樣的想法:莫名其妙。

末了,巡視官又強調一遍:“不會沒收你們的任何通訊裝置。”

搖光幾人的態度有所鬆動:“這還差不多。”

巡視官在前方引路,而時見樞一干人等被他的手下圍在中間,寸步不離。

期間,沈跡還在路上看到了錢萊,不過少女的臉色非常難看,想來她也成了嫌疑犯。

也不止是錢萊,還有許多面生的宗門隊伍,沈跡數了數,大概有五支?

青汀不怕得罪人,所以他們把這幾天抵達青汀的弟子全抓起來了。

她愣住,然後默默地道了聲:“真是荒謬。”

這群人以為有了河伯庇佑就可以無法無天,也不想想參賽的弟子背後會沒有其他大佬護著嗎?

他們被“請”進城主府的客房。

綁了一路,錢萊不耐煩的掙開手腕上的繩索:“我沒有犯事,我問心無愧,能不能讓我們回去?”

她是璇目宗最受寵的小師妹,這次是跟著師兄師姐來見識見識別人的風采,誰知居然被擺了一道。

沈跡突然想起來了。

滄州大比後,為平息眾怒,玉衡宗自願放棄參賽資格,流權宗仍舊第二,第三名順位給了表現平平的璇目宗。

巡視官鐵面無情,咚的一聲巨響,他帶上了門:“現在不行。”

偌大的房間裡透出幾分死寂,很快就有人不斷的被丟進來,抱怨聲四起,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將房頂掀翻。

“錢萊?”沈跡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你…怎麼回事?”

本來火氣很大的錢萊扭頭,看見是沈跡,她勉強壓住了暴躁的情緒,“這群神經病,我半個時辰前才落地,剛睡著他們就破門而入,直接把我從床上揪起來了!”

帶入錢萊的角度確實很難不生氣。

旁邊的修士聽完也愕然了:“他們的腦子是被狗吃了,瘋了吧?”

“城主死了換一個不行嗎,非得鬧這麼大的陣仗?”

“對啊,我是來比賽的,是選手又不是犯人,青汀怎麼敢隨便綁我?!”錢萊把牙磨得咔咔作響,恨不得生吃了對方。

“真不知道這種窮鄉僻壤哪來的資格能奪得前五名!”說這話的是璇目宗的某位師姐。

七州大比是以七州為中心冠名,當然,參賽隊伍遠不止七州的宗門,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州島。

沈跡盯著錢萊手腕處的磨痕,她別過眼,心臟突然不安分的跳動起來。

“怎麼說?”

“奇怪。”黎極星平淡地垂眼,“十分有九分的奇怪。”

修仙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城主幾乎都是出身世家的花架子,提出去有場面,但不會特別厲害。

“誰不知道城主只是權利的傀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