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曲存瑤就忍不住笑了。“你還不知道嗎,七宗核心要更新換代了。”

“據說是聯盟發了火,覺得他們德不配位。”

“啊,所以呢。”盛璽無所謂地攤手。

“這個所謂的聯盟也只是幹吃飯不做事,你們還是不要指望他們派下來的人手了。”

對此,沈跡深以為然。

招手展目,她撞進一片遼闊的碧藍天光。

前方,時見樞說:“出發吧,各位。”

“好。”

曲存瑤身手利落地跳上靈舟船艙,其餘幾人也不差什麼。

銀白色的巨大靈舟緩緩扇動翅葉,按照固定的航線出發,那一道白色尾氣如流星般劃破長空,拖得綿長悠遠。

靈舟的內部結構很大,首先是客房數十間,裝著備用能源的庫房?

其次是自動駕駛的駕駛艙,站在空曠的甲板上時,可以密切與潔白的雲層接觸。

“這裡的風好大啊!”

曲存瑤快樂得像只小鳥,一遍又一遍地,於虛無的雲朵中穿行而過。

沈跡的手心捧著一張報紙,沿著執行軌跡看去,“我們會在青汀州停下來,然後與本地的宗門對決。”

“青汀州,江南水鄉,風情動人。”盛璽敲了敲實心木的桌子,“是個賞玩的好去處。”

“不過,不足為懼。”

“他們信奉的神明是河伯,那可不是什麼正統的神明,你們都聽過那個‘河伯的新娘’的民間故事吧?”

盛璽挑了下眉,故意停頓在此處。

沈跡當然聽說過。

只要選出一個適齡女孩,就能用她換來新一年的風調雨順,這就是河伯的新娘。

聽著這個故事,曲存瑤就生理不適地皺眉,“好詭異吶,為什麼一但提及獻祭,受害者幾乎都是小孩和女人?”

“因為弱,好掌控。”

沈跡直白地說,“如果換成男子,村民們或許還會嘗試反抗。”

畢竟要傳宗接代,雖然沈跡不知道家裡那三瓜倆棗有什麼好繼承的。

“至於女孩,在他們眼中,向來是‘賠錢貨’的象徵。”

真正的強者是不屑於欺負弱者的,他們有自己的傲骨。

黎極星深深地感覺到了冒犯,“什麼河伯,披著信仰外殼的邪妖而已。”

時見樞擰了擰手腕,他打心底裡看不起這種習俗。

“沒關係,在比賽上堂堂正正打他們一頓就好。”

他們都沒把青汀州放在眼裡。

靈舟行駛速度可觀,很快他們就脫離了滄州的地界。

約莫黃昏時,趴在欄杆處的曲存瑤興奮的說:“青汀州,到了!”

別看她出身優渥,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