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魚,他沉默了會,小聲的說:“我盡力了。”

臺下,曲存瑤捏著留影石的手也跟著抖了一抖,少女瞳孔地震:“時見樞在幹什麼?”

暈血的時見樞,簡直是不可思議。

僅僅從手臂上的繃帶觀察,曲存瑤就能發現異樣,這麼喜歡自殘的一個傢伙,怎麼會暈血?

待曲存瑤回過神,臺上的局勢已然變了又變。

她和阿零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看見剛才那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花沒?”

阿零表情凝重的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暈血和時見樞搭配在一塊好彆扭。

但其他人卻不知道那麼多內情,觀賽區堂而皇之的響起了嘲諷與譏笑聲。

“修士居然還暈血嗎,不是,那他估計連殺個雞都做不到。”

“廢物果然是廢物。”

“只是他有大神隊友帶飛,想淘汰也沒那麼容易。”

“所以到底為什麼,這幾個修士天資還不錯,為什麼都選了野雞宗?”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隱在觀眾席的玉衡宗大師兄打了個寒顫。

人群裡潛藏著這麼一隻弱雞,自然有心人蠢蠢欲動。

倒在同伴的肩膀上,時見樞悄悄睜開眼睛,發現周圍可謂群狼窺伺。

但沒等那些人動手,便有一道清亮的聲音貫徹全場。

“誰敢動他?”

沈跡抱臂冷目,她揚起下巴環視全場,一陣冷風吹過,數十張明黃的符紙驟然浮現,將三人團團包圍,直至密不透風。

旁邊的白毛少年表情冷淡,地面的霜雪已然凝結成尖銳的冰稜,只要有人靠近,他的骨頭就會被刺得鮮血淋漓。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不是好對付的茬,悻悻的收了手,但還有不怕死的人往前衝。

他不過才抬腳,便察覺到了刺骨的疼,眼睜睜地那抹寒氣順著腳踝纏繞增生,漸漸長入骨髓,“好痛!”

林陽驚慌地往後彈跳,一陣強風颳過,少年“不小心”的跌出了擂臺範圍。

【開陽派林陽,淘汰。】

【玉衡宗阮靈,淘汰。】

【……淘汰。】

【淘汰。】

這一瞬間,不斷的播報聲在上空響起,一聲接一聲,彷彿永無止境。

人數銳減,再也沒有人敢輕視來自搖光宗的選手。

只不過,仍舊有人憤憤地盯著被沈黎二人圍在中心的時見樞。

時見樞摸了摸鼻子,“怎麼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小白臉似的。”

沈跡和黎極星對視一眼,強忍住不笑出聲來。

而盛璽那邊,局勢早已被他逆轉。

五分鐘轉瞬而逝,淘汰的頻率也漸漸降低,直到擂臺上只剩下一百人。

鑼鼓再次敲響,裁判宣判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第一場比試結束!玉衡宗入圍人數:十五人,流權宗:二十人、開陽派:十八人…搖光宗: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