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因為長期光著腳丫子站在船上,天長rì久雙腳就會自然而然的就會變的腳趾有力,十個腳趾頭時常緊緊的抓住船幫,這樣才能撐船撐的穩。

潘紅升突然看看到老者脖子上的一抹紋身,那是一條黑龍的尾翼。他不由的jǐng惕的問道:“您是幹河刀子的?”

河刀子是一個比較形象的稱謂,這種人常年出沒在河道之上,靠著殺人越貨,搶。劫客財為生。

這個老者身子微微一顫:“刀子?年輕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老人家,不要在我面前裝傻了!”潘紅升冷笑一聲:“這種紋身只有幹那個行當的人才會有,我懂!”

老爺子早些年間在村子裡沒少教他這些典故,這都是多年來流傳下來的經驗。

“現在這河裡只有我一艘船,你是去還是不去?”老者似乎也生氣了,臉sè也發黑了:“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坐是不坐?不坐我就走了!”

潘紅升深吸一口氣:“老人家,何必要躲躲閃閃,你我都很清楚,在這裡的沒有閒人,除了闖關的,就是守關人!”

“哎,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無趣得很!”老者嘆了一口氣把上衣一脫,露出了自己的根根肋骨。

他的上身一條黑龍盤旋著從腰間直接到左肩,又從左肩環繞著到了脖子,腰間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魚腸刀,只有寸許卻是鋒銳異常。

潘紅升知道這種小刀的厲害,自己小的時候曾經看著村子邊上那些賣魚的漁家熟練的用魚腸刀鋒銳的嚇人,有些庖魚者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的手指割傷甚至割斷!

只見老者緩緩的把那把魚腸刀握在手中,整個人的氣息一下子變得異常冰冷險惡:“年輕人,老規矩,先把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然後再給你一個痛快的!如若不然,給你三百刀子滾刀面!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滾刀面?”潘紅升一樂:“老伯,我倒是不在意吃幾口,但看看你的手藝怎麼樣!”

“蠢貨!滾刀面你不知道?就是老夫手中的刀子!拉你三百刀讓你死不了活受罪!”老者朗聲大笑!手中的刀子居然是透著碧綠sè的光澤,就像是一隻蟄伏一冬天沒有咬人的毒蛇,一醒過來就是氣勢洶洶!

潘紅升突然感到自己的臉頰一涼。

血流了下來。

潘紅升愣住了,自己根本沒有看到對方的身體有絲毫的動作,但自己的臉頰卻多了一道傷痕!

“呵呵,年輕人到底死皮嫩啊,一拉就出血……”老者冷笑著把魚腸刀往自己手上來回的摩擦:“不錯不錯,看來今天可以過過癮了,我得有幾百年沒動手殺人了,不知道刀子變鈍沒有!”

老的不能碰……潘紅升突然想起來朱南雀的提醒,心裡不由的很納悶:為什麼不能碰?這老傢伙有什麼過人之處?

“年輕人,你看好了!我下一刀是你的左臂!”老者似乎很享受這種把別人xìng命cāo縱在自己手中的感覺,他輕輕的抬起了手……

左臂果然一涼!

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潘紅升甚至看不到對方的腳步有絲毫移動……

對方似乎瞬間只是依靠著自己的意識和想法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攻擊,這種攻擊打在身上,而對方卻似乎沒有絲毫的動作。

“果然,被你說中了!”潘紅升心裡是一股子深寒籠罩,臉上卻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好奇怪啊,我似乎沒看到你出招……”

“招數並不一定是要做出來,那只是表面……”老者笑著晃晃手中的刀子,只見上面不停的往下滴著血。他居然用手輕輕的沾了一滴潘紅升的血液放在嘴中,隨即卻狠狠的吐掉:“呸呸呸!這叫什麼玩意?你的血液裡有什麼東西?怎麼一股子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