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呂玄一腳跨進家門,眼球就像被磁鐵吸住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書房那盞頑強亮著的燈光。

他心裡頭那個嘀咕啊:“這都啥時候了,李美嬌還在那兒埋頭苦幹,簡直就是個拼命三娘嘛,佩服佩服!”

跟李美嬌共處屋簷下才短短一週,呂玄就發現了,這姐們兒對自己那可是既不躲也不藏,自在得很。

臥室裡,她要麼捧著書啃得津津有味,要麼對著電視螢幕笑得花枝亂顫,一到點兒,眼皮子立馬打架,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可要是進了書房,嘿,那簡直就是變了個人,全身心撲在公司事務上,跟打了雞血似的。

洗完澡,呂玄一邊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一邊瞄了眼時間,好嘛,都過了十一點半了,李美嬌那屋的燈光還跟燈塔似的亮著。

他琢磨了一會兒,決定去書房探探虛實,畢竟嘛,名義上也是夫妻,互相關心一下,那是必須的,對吧?

書房門半掩著,呂玄輕輕一敲,跟做賊似的溜了進去。

只見李美嬌一身睡衣,頭髮亂糟糟的,眼睛卻瞪得圓溜溜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跟彈鋼琴似的。

一見到呂玄,她立馬停下了手上的活兒,一臉淡定地看了過來。

“喲,稀客啊,有啥指示?”

呂玄靠在門邊,擺出一副嚴肅臉:“沒啥大事兒,就是看你這麼晚了還在忙活,過來瞅瞅。這是在為公司鞠躬盡瘁呢?”

李美嬌心裡頭那個驚訝啊,這傢伙今兒個是吃錯藥了?居然還會關心人了?

想著白天那尷尬的一幕,她決定不跟呂玄一般見識,實話實說:“是啊,明天股東大會,我得把材料準備齊了。”

呂玄一聽,眉頭就皺成了麻花:“我說,你可是公司的老大啊,這些活兒咋不丟給手下人去幹呢?”

李美嬌耐心地給他上了一課:“公司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市場競爭激烈得跟斗雞似的,不進則退啊。

我打算收購個藥廠,進軍醫藥界,可有些股東呢,就跟那井底之蛙似的,滿足於現狀,不敢冒險。”

呂玄一聽就明白了:“哦,所以你明天得把他們一個個說服了,支援你的提案?”

李美嬌嘆了口氣,眉頭擰成了疙瘩:“是啊,李家股份才25,要是反對票超過51,提案就泡湯了。”

呂玄又問:“那錢家啥態度?”

李美嬌這下可算是找到了傾訴的物件:“他們啊,反對得跟什麼似的,好多股東都站錢大通那邊,明天的會議,唉,難啊!”

呂玄一聽,立馬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我說,李家就佔那麼點股份,你咋就把全公司的發展重任都扛自己肩上了呢?

這簡直就是揹著一座山在沙漠裡徒步,還得是單程票,無返程的那種孤獨旅行。

你說,要是那些大佬們一個個都跟縮頭烏龜似的,死活不肯探出頭來冒個險,那你為啥不乾脆甩開膀子,自己當老闆,踢掉那些綁在腿上的沙袋,去追求屬於自己的那片星辰大海呢?”

呂玄一臉認真地對著李美嬌說道。

李美嬌白了呂玄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但隨即又收了回去,說:“你說得倒是輕巧,跟吃炸醬麵不用嚼似的。”

呂玄繼續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搖頭晃腦地說:“可事實擺在眼前啊,你就好比是那西遊記裡的女版孫悟空,揹著個沉甸甸的金箍棒,還得一路打怪升級,

而那些躲在暗處的豬八戒、沙僧們,卻在你拼死拼活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分你的桃子吃,這世道,它公平嗎?”

李美嬌心裡那點兒小委屈,被呂玄這麼一說,瞬間像是被陽光照進了陰暗的小角落,暖洋洋的,還帶著點兒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