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沐若仙上好了藥,細緻地裹上紗布,她就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疤痕,誰看了都要心疼一番。

再回頭,小嫣依舊四仰八叉得躺在一邊,舌頭耷拉在嘴邊,安軒幫她檢查了一下耳朵,還好,沒有流血。

抱著小嫣就放在了沐若仙的肚子上,輕輕蓋好被子。

走出帳篷,那個黑衣人的頭子此刻的叫聲已經沒有了,只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安軒過去一把扯掉他的面巾,露出了一臉刀疤,甚是有些觸目驚心。

“喲呵,這一臉疤,兄弟你這壞事沒少做,都是被砍的吧?”安軒蹲在那裡,還用手摸著男子的臉,遠遠看著,他那如玉般的面龐竟然有些溫柔,場景有些曖昧。

刀疤臉男子也不客氣,依舊怒目瞪著他,“要殺就殺,別磨嘰!”

“按照常規套路呢,我是要審問你,然後你肯定不會說,對吧,接著就是我給你大刑伺候,但是你依舊緊咬牙冠,勢要給我見識一下什麼是硬骨頭。

但是今天你碰上了小爺我,我是誰,我是玉樹臨風的御弟,咱們玩點不一樣的,嘿嘿。”

說罷,安軒就走開了,刀疤臉也不知道他要幹嘛,只是胳膊腿上傳來劇痛,想動也動不了,此刻手筋腳筋都被挑斷,只能無力地躺著。

地面上都是死屍,面上皆是七竅流血,脖子上那道鋒利的傷口還在,就是比起梅花林的死相要好看了一些,血腥味漸濃,逐漸就有一些鼠蟻什麼的匯聚過來。

安軒從一具死屍身上扯下一件衣服,開始抓起了老鼠蟲蟻,裝了十幾只又回到了刀疤臉面前,蹲下身來,抓起他的一條腿,看著腿上的傷口,嘴裡不禁‘嘖嘖’作奇。

“你……你要幹什麼?”刀疤臉的聲音忽然變得驚恐起來,大概明白他想要幹什麼。

“做什麼?玩遊戲啊,我想看看螞蟻和老鼠誰先捉到小-雞,古有龜兔賽跑,今有鼠蟻捉雞,刺激刺激,好玩好玩!”

說著,就用男子手邊的漆黑小刀將他的褲腳劃開了更大的口子,用沾了血的布條塞進男子的嘴裡,以防他咬舌自盡。

接著,把老鼠取出,放進了他的褲腿裡,刀疤臉此時的頭開始劇烈搖動,嗓子也是不停地發出哼聲,似笑似狂。

“奇怪了,這個地方的螞蟻怎麼大成這個樣子,簡直是聞所未聞,我也是頭一次見,真可怕!”

放完老鼠,只見安軒手裡又拿出一隻螞蟻,那個頭比兩隻老鼠還大,鋒利的口器上還有一排小尖牙,張牙舞爪的樣子,似乎是在抗議安軒剝奪了它的自由。

陰邪一笑,安軒也將螞蟻放到了褲腿裡,看著裡面一個個鼓起的包在那裡亂竄,刀疤臉此刻已經徹底癲狂,還伴有一陣尿騷味襲來,他嚇尿了……

眼看著小可愛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刀疤臉的臉是徹底扭曲了,僅能活動的身體部分也在瘋狂地擺動。

安軒看他的樣子,笑了笑問道:“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你能老實回答嗎?”

男子此時眼球都快瞪出來了,快速地點著頭,如果頭上戴的是假髮,估計早就甩出去了。

取出男子嘴裡的血布,安軒問道:“誰派你來殺我的?”

刀疤臉哪裡還敢猶豫,趕緊張口就喊道:“是墨……啊!!!!!!”

完了,就昏厥過去了,身體抽動了幾下,斷氣而亡。

安軒看到這個樣子,瞬間跑到臉前面開始拍他,“喂,大哥,你別這樣啊,不要每次說到關鍵的地方就宕機,都是誰教你的,說完啊!我靠!”

再看向男子的腿,忽然想扇自己兩巴掌,忘了問之前先阻止鼠蟻,現在它們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匯在一起大快朵頤,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