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間內人都散去,只剩下安軒和琉璃,小柔在一旁站著隨時伺候,迪麗熱依則是坐在桌子附近擼著小嫣,百無聊賴,眼神卻不停地盯著琉璃和小柔,嘴角輕輕一笑。

琉璃不用說,是安軒的師姐,從她那張玉面瓊漿般臉蛋的淚痕就能看出,她此刻更關心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帝王墨辛,雖然和安軒肌膚接觸,可僅僅如親姐弟一般,並沒有什麼腌臢念頭。

倒是站在那裡的侍女小柔,眼神飄忽不定,頭微微低著,目含秋水,時不時就要望向安軒,發發愣移開目光,再仔細看看,這哪裡是主子的侍女,分明就是盯著嫩肉的小餓狼。

無奈搖搖頭,我家公子真乃玉樹臨風,瀟灑惹得俏人兒醉。

安軒不時摟摟琉璃,勸她不要擔心,自己的姐夫既然沒事,只要等他醒來即可。

二人也坐回桌邊,小柔在一旁細心伺候,給三人倒茶上點心,手腳利索又輕柔,每次到安軒身邊都要多停留一息,似乎想問問自己哪裡伺候得不夠。

琉璃這會兒才仔細打量著迪麗熱依,雪白鵝蛋臉上的娥眉星目,秋水盈盈,妖嬈嫵媚的身段,同是女人,怎麼如此羨慕,更不說那胸脯上的豪鴿,小嫣一抓稍一用力,尖尖的指頭生怕會刺破,看得人心驚膽戰。

迪麗熱依被望得害羞連連,那種目光,不似猥瑣男人的垂涎欲滴,而是一種長輩欣賞晚輩的感覺,都不用開口誇讚,只要看對方眼尾的弧度就知道很滿意,她內心也是自覺欣喜。

“小妹妹,你是魯大魔的女兒?”琉璃率先開口問道,溫柔似水。

“嗯,我本是孤兒,被爹養大的。”迪麗熱依也不遮掩。

“怪不得,我就說那張惡虎臉,怎麼能生出你這般嬌美小娘子,呵呵,怎麼,也是被我這師弟用美色擄來的?”琉璃調笑道。

“師姐,哎呀~”安軒把頭靠在琉璃胳膊上,像是撒嬌一般,這種情景,迪麗熱依也沒見過,都說會撒嬌的男人都好命,等下次二人單獨相處時,也要爽那麼一爽。

琉璃輕輕用指頭彈一彈安軒的額頭,看似寵溺,卻惹得小嫣不滿,爬上桌子,輕輕抬起一隻爪子,露出梅花肉墊,意思好像再說不許打我家軒哥哥。

琉璃看得一陣心緊,一把摟過這個小可愛,在手裡揉捏起來,白毛圓滾,抗拒無效,只能‘吱吱’叫個不停,好不容易等琉璃玩得空了間隙,一溜煙又鑽回了迪麗熱依懷裡,靠在兩團雪白肉墊上,舒舒服服得把頭埋起來,瑟瑟輕抖。

“師弟,你這身功夫怎麼回事?怎麼才幾個月沒見,高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讓那魯大魔王教你的?”琉璃回想起不久前的戰鬥,安軒真的如天神降臨一般,突然出現,擋下那憾世一拳,現在想想才覺得心驚,當時都是劫後餘生的感覺。

安軒隨即將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歷都告訴了琉璃,不忘添油加醋,說得自己可憐巴巴,差點就回不來見心疼的師姐了。

得知迪麗熱依在湖邊守了幾日,琉璃對眼前女子更覺滿意,大氣衝她說道:“小依,以後跟著我這師弟,他若欺負你了,你就回來告訴姐,看我不收拾他。”

“嗯?姐姐,哪種欺負?”迪麗熱依忽然想到她爹魯大魔見面第一句就問她有沒有受欺負。

“就是,師姐,若是我倆成婚了,在床榻上稍微賣力一點,她總不能連這個也來找你告狀吧?”安軒順嘴一說。

琉璃拍拍他的頭,“滾蛋,幸福的眼淚,那不能算是被欺負哭的!”說得迪麗熱依一陣臉紅,低頭揉捏小嫣不止。

正聊著天,門外侍衛進來稟報,說是沐塵寺和安靜亖二人求見墨辛,安軒聽到驚呼自己竟然忘了去見父母。

墨辛的樣子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索性就和琉璃告別,帶著迪麗熱依出了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