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作為庶子是沒辦法。”

“但成安堂哥卻是庶房嫡子,是這一輩兒的長孫,他從莊子上回來後也拿的十兩。”

“玲瓏作為嫡女卻只能和芊芊、芸芸拿一樣的八兩,成寧、成宇從莊子上回來後也有八兩。”

“玲雪、玲月、玲霜她們就只有四兩,那些姨娘生了庶子的也有五兩,沒生庶子的只有三兩。”

“二嬸也只有十二兩,老姨娘也只有八兩,若突然將我的提到十五兩,我怕二嬸心裡不痛快。”

“我是代母掌家,不是直接取代了母親,母親的月例是二十兩。”

“到時若有人拿這些來說事兒。”

“不說咱們的月例漲了,只是想要跟著都漲一漲,不也是一大筆開支麼。”

庶房早已分家,日常開支都是各管各的,但月例、年例卻都還是伯府給發。

二叔的月例也有二十兩,打理生意還有俸銀。

因此,庶房的日子也還好過,只是伯府本身富貴,平常並不顯山露水。

但陸微雨一直在看帳呢,自然知道這些細節。

“咱們別為了五兩銀子,給他們哄價的機會。”陸微雨道。

陸夫人輕輕一笑,嘆道:“看你過年這麼重視他們,還當你不知。”

“西府裡除了孩子們真心,大人沒一個省油的燈呢。”

“二叔納那麼多妾,我都當他是藉此多領月例呢。”陸微雨嗤笑一聲。

她可不會忘記,二叔帶著那麼多孩子來拜年時的得意笑容。

嫡房就錚兒一個,庶房卻是嫡庶三個,以後還能添丁。

到是嫡房這邊……

夫人病懨懨,兩個妾都曾滑過一胎傷了身子,多年再沒有信兒了。

“娘,你的病……可是……”陸微雨突然想到一個念頭,目光一跳。

陸夫人搖頭。

“當初我突然病後一直治不好,你父親就查過原因,自然是將能懷疑的全部懷疑了一遍。”

“府裡所有人也都暗中查過很多遍,懷疑是外頭來的,並沒有潛伏在府裡,因而之後難以追查。”

陸夫人首次說到自己的病情,壓低了聲音,母女幾乎在耳語了。

“那就別管是誰了,娘就繼續養著,也給我機會繼續學著掌家唄。”

陸微雨呵呵一笑,裝病裝弱,她到是用著很溜了。

只不過這些天忙過年的事兒,到是讓人都知道她康復了。

之後要找個機會再繼續養病。

不然怎麼符合一個落下病根兒的人?

“娘,我想今年讓錚兒去莊子上,跟著老祖宗身邊五年。”

“回來再請西席進府讀書,五年後表哥、堂兄應該都不會再去學裡了。”

現在陸成安三兄弟都在學裡,五年後就最小的陸成宇也有十二歲,比錚兒大兩歲。

到時讓他們兄弟在府裡讀書也是一樣的。

她說著自己的想法。

陸夫人是知道錚兒是一直跟著姐姐習武讀書的,去莊子上並不影響啟蒙讀書。

老祖宗那邊也會管讀書的事兒。

她點頭道:“你父親想今年就請西席,就不知是他的意思還是老祖宗的意思。”

“等晚上我與你父親問問,錚兒的事情是該好好定下來了。”

“以後你又要掌家又要忙生意,自己身子也弱,錚兒也不能一直住在你那裡。”

說到這個,她擰起了眉頭。

顯然為當初將春月院給楊氏一事,仍是有些鬱悶。

當初臭男人為了慣著楊氏,便允了她的要求。

那幾年對楊氏和陸芊芊,簡直是有求必應,妥妥地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