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的手,痛苦的喊著。

“放手,你放開我,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見此,姜梨怎麼敢放開手,一把抱住薛芳菲將她往回拖。

“姐姐,姐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活著才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薛芳菲聽見她的話,一時愣愣的看著她,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流下。

“重新開始?我不配,我就是一個有眼無珠,識人不清,咎由自取的蠢貨!”

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這樣的她不配活著!

姜梨搖了搖頭。

“識人不清不是你的錯,錯在辜負你的人,你又何必用他們的錯來懲罰你自己呢?”

薛芳菲激動的說道。

“你懂什麼?”

姜梨怎麼可能不懂,她認真的看著薛芳菲。

“我懂,我也曾被所信之人辜負過,我和姐姐感同身受,那些人怕什麼?

怕你活著,怕你我耳清目明的活著,看他們的下場,活著才是對那些想要你死的人最好的反擊”

薛芳菲愣愣的看著姜梨,活著嗎?

姜梨見薛芳菲不再想要尋死,趕緊將她拉回了岸上。

安頓好了薛芳菲,姜梨這才告辭。

“姐姐,我們先走了,明天再找機會給你帶藥和吃的,夜裡冷,頭紗你就行披著吧”

說完就和銅兒離開了。

姜梨和銅兒沿著河邊往貞女堂走去,走了一半的路程,銅兒又驚訝的指著河邊的大樹。

“娘子,你看那兒是不是又是一個人?”

今天這是怎麼了?河邊扎堆躺著。

姜梨順著銅兒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人,和銅兒對視一眼跑過去。

這是個男人,他躺在樹下,一身是血的昏迷不醒。

銅兒有些害怕的縮在姜梨的身後。

“娘子,這人身上這麼多血,怕是早就死了,我們快離開吧。

而且看他這個樣子說不定是被仇家所殺,我們不要惹禍上身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個男人,萬一被堂主知道了,肯定又要罰你了”

這人不比剛才那位姑娘,要是救了他,因此得罪了什麼人,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姜梨不贊同的看著銅兒。

“救人就是救人,怎麼可以區別對待呢?剛才我們救了那位姑娘,現在也不能因為怕惹麻煩而放棄救他。

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

她沒有說的是,她看見這個男人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救他。

這樣想著,他上前蹲在對方的身旁,將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看看他還活著沒有。

發現還有氣息,回頭高興的看著銅兒。

“銅兒,他還活著!”

說完又回頭看向暈著的男人,見他滿身是血,緊蹙著眉頭。

發現他用一隻手緊緊的按住腹部,她慢慢的將對方的手移開,就看見他腹部有一個極深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滲血。

左右看了看,最後看向了銅兒的頭頂。

“銅兒,你先把你的頭紗借我,我替他先把傷口包紮一下”

銅兒見姜梨心意已決,也不再勸說了,乖乖的將頭紗遞給了姜梨。

唉!她的娘子總是這麼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