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荒涼的廢園中,五座破敗的亭子孤零零地佇立在池塘四周。這裡曾是繁華一時的白絕園,但如今只剩下荒草叢生、藤蔓纏繞的痕跡。池塘不再清澈透明,而是佈滿了厚重的綠藻,水面上漂浮著一層油膩的膜,彷彿被遺棄的時光沉澱在這片死寂的水域中。廢園的四周,雜草叢生,空氣中瀰漫著腐朽與冷寂,似乎每一片落葉都在訴說著過去的輝煌與如今的荒涼。

池塘的綠藻隨著微風輕輕波動,而周圍的亭子則像是被遺忘的廢墟,古老的木柱已經腐爛,雕刻的花紋也被時間侵蝕得模糊不清。每一座亭子都顯得孤獨而破舊,彷彿承載著無數塵封的故事,卻早已無人再來探尋。

老人和阿加莎一行人站在其中一座亭子的外緣,目光投向遠處那幾座同樣破舊的亭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惆悵。周圍的空氣沉默無言,壓抑而凝重,彷彿這個地方已經被遺棄了千年,所有的生氣和靈魂早已消散,只剩下沉寂和怨恨。

這時,一道低沉幽遠的聲音突然從池塘深處傳來,聲音空洞而冰冷,彷彿來自地底深處的迴響:“你們還是來了。”

這聲音並不大,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威壓,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阿加莎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警覺,而老人則依舊面無表情,靜靜地站著,似乎早已準備好面對一切。

池塘中的聲音繼續說道:“你們竟敢踏入白絕園,真是自不量力。”

隨著這句話的落音,池塘中浮現出了三條灰白色的蛇,身形修長,迅速穿越池塘,遊向三座離眾人最近的亭子。它們的出現並非單純的恐嚇,而是如同某種儀式的開始。蛇身在水中掠過,閃爍著陰冷的光澤,宛如幽靈般在亭子裡舞動。它們的舞姿優雅卻又詭異,時而盤旋,時而上升,蛇身與亭子的樑柱交錯,彷彿在訴說著什麼古老的故事。

它們的動作似乎並沒有敵意,但那種冷漠和空洞的眼神,卻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每一條蛇在亭子中舞動的身影都彷彿在傳遞著某種神秘的訊息,讓人不敢輕易去接近。

老人微微抬手,做出了一個輕柔卻充滿威壓的動作。三條蛇的舞蹈忽然停頓,身體僵硬地懸浮在空中,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禁錮。它們靜靜地懸停在亭子中,目光空洞,彷彿等待著什麼指令。

“竹寨寨主孫福源見過香環夫人。”老人平靜地說道,聲音低沉卻充滿敬意。

池塘中的聲音沒有立刻回應,四周依然瀰漫著一種沉靜的氛圍,彷彿連時間都在這裡停滯。片刻後,池塘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冷漠:“孫福源,你我恩怨較輕,勸你遠離為好,恩怨自有其主。”

孫福源沒有被這冷淡的回應所動搖,他依舊低著頭,雙手抱拳,恭敬地說:“夫人,您宅心仁厚,雖怨恨極深,卻不願傷及無辜,還念及老朽。今日,我有幾句話想當面和您訴說,還望夫人海涵。”

池塘中沉默了片刻,空氣依舊瀰漫著沉悶的氣息。周圍的廢園一片死寂,彷彿連風也在這裡失去了聲音,只有池塘中緩緩漂浮的綠藻,和那三條蛇的靜止身影,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等待著某種回應。

終於,池塘中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一絲無奈的嘆息:“說吧。”

孫福源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投向那三條依然靜止的蛇,語氣變得沉重:“親怨無常,世事難料。流風和香環,曾經的甜蜜,曾經的溫情,隨著歲月的流逝,漸漸被磨滅,彷彿從未存在。時間帶走了每一個人最初的純粹,也讓人心生慾望,開始做出無法回頭的選擇。流風曾真心愛著香環夫人您,但他最終被慾望所驅使,做出了無法饒恕的事,傷了您的心。”

他的聲音愈發低沉,彷彿在回憶那些無法忘卻的往事:“這些怨恨已經困住了你們,困住了流風和香環,也困住了那些曾經無辜的人。香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