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算晴朗的華凌山,這時候似乎也被不安的氣氛感染。

山頂突然間便寒風大作,雪花隨風而至灑落在廣場上。

眾人裹緊衣衫,卻依舊難以驅散心中的寒意。

站在主擂臺上的洛青玄看了一眼紛飛的雪花,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緩緩掃視眾人,繼續說道:“剛才我向諸位展示的,不過是法蘭德斯人的最基礎的兵器。”

“現在,我要向你們介紹另一種東西——魔導車。”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圖紙,攤開在臺上,指著其中一幅簡圖對眾人說道:“這是一種完全依靠魔力驅動的載具,速度遠超馬車,而且無需休息,可以日夜兼程。”

“日夜兼程?”臺下有江湖人不解地低聲議論。

“這種魔導車,從嵐州到京州,僅需不到一週的時間。”

“而我們大元的馬車,一個月能趕到就已經算是快的了。”洛青玄語氣淡然,卻讓在場的人心頭一震。

主席臺上的孫浩然臉色頓時凝重起來,他立刻理解到了其中的可怕之處。

“若此言不虛,那西域人在行軍打仗、運輸物資上的效率,便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孫浩然心中默唸,手不禁握緊了椅子的扶手。

他已經能夠明白,為何南方時常傳來朝廷軍隊敗於西域人的訊息。

過去江湖中人聽聞朝廷打敗仗時,總是以嘲諷為樂,甚至將其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然而此刻,沒有人再敢心生輕視。

面對這般力量,換做他們自己去面對西域人,恐怕只會敗得更快、更慘。

然而,洛青玄接下來的話,徹底讓會場中的眾人心神崩潰。

他看了一眼臺下那些微微鬆懈的江湖人士,繼續說道:“你們覺得這還算不上什麼,對吧?那麼,接下來我再給你們介紹一件武器——法蘭德斯的魔導火炮。”

“火炮?”有人低聲重複這個陌生的名詞。

洛青玄點頭,神情沉肅:“這是一種可以從三四十里開外發動打擊的武器。一發炮彈,足以讓一名五階修煉者灰飛煙滅,六階修煉者重傷垂死。”

此話一出,會場頓時一片譁然。

“荒謬!”一名白鬚長老霍然起身,指著洛青玄怒斥,“世上怎可能有如此威力的武器?陛下您難不成想危言聳聽,嚇唬我們?”

“沒錯,三四十里外就能殺人,這種話根本毫無道理!”另一位宗門掌門附和道,眼中滿是質疑。

洛青玄面無表情,目光淡然地掃過那些憤怒的質疑者。

他突然將手掌割破,鮮血從傷口湧出。

他伸出血淋淋的手掌,閉目低聲念起咒語,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在他手中浮現。

眾人頓時愣住,因為他們看得出來,洛青玄竟然當場立下了血誓!

他冷冷地開口,聲音鏗鏘:“我洛青玄,今日以血發誓,今日所說之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願受反噬之痛,靈魂破碎!”

血誓完成的剎那,他掌心的光芒化作一道火焰般的印記,融入他的額頭。

現場頓時一片死寂。血誓這東西極為嚴厲,尤其是對於修煉有成之人,一旦違背,輕則重傷,重則當場身死。

身為一朝天子,如果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話,洛青玄是絕對不敢立下這種誓約的。

幾位剛才起身怒斥的老者也明白這一點,他們對視一眼,雖然面上依舊帶著幾分不滿,但最終還是無奈坐了下來。

然而,他們的目光中仍舊帶著些許懷疑。

洛青玄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不信也罷,那我再問你們,可還記得‘火刀’李重崖?”

“李重崖?”臺下有人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