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缺了什麼東西,付姑娘只管說,別客氣,當是自己家裡一樣。”

付珈佇一口氣堵在胸口,直憋得滿臉通紅。

原本是想強調主人之姿,卻忘了如今客居的身份,被人拿住了話柄反將一軍,怪得了誰?

蕭燕忙出語解圍:“嫂嫂,佇姐姐這裡,有從苗疆帶來的雲霧茶,香氣馥郁,滋味醇厚,十分好喝,要不要嘗一嘗?”

“瞧我,只顧著說話。”付珈佇強笑道:“嫿兒,上茶。”

嫿兒很快就奉了茶水,點心並洗淨切好的新鮮瓜果上來。

蕭燕迫不及待地捧了茶杯,揭開蓋,深深吸了一口,道:“這味道,好象置身於高山之顛,在雲霧之中穿行,清爽宜人,香氣撲鼻。”

輕啜一口,又道:“不錯,入喉爽口,生津止渴。喝一口,好象所有的暑熱都消失了。嫂子,快嚐嚐。”

杜蘅只笑,端坐著不動:“我最近在吃藥,不宜飲茶,只好聞香止癮了。”

“嫂嫂病了嗎?吃的什麼藥……”蕭燕急忙追問,話落,似忽地醒悟,臉上表情很是尷尬,一雙眼睛左看右瞧,竟是不敢與杜蘅直視。

杜蘅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微感訝異,面上不動聲色。

付珈佇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鄙棄,笑道:“這可真不巧了,瓜果都是新鮮的,用冰鎮過,消暑也是極不錯的。”

杜蘅笑而不語。

紫蘇道:“我家小姐胃寒,冰鎮的東西不能吃。”

“點心是我親手做的,世子妃不嫌棄的話,就嘗一塊。給些意見,下回改進。”

“我剛從飄香樓過來,吃不下。”杜蘅淡淡道。

付珈佇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望著她的眼裡似是燃著兩簇火,語調不自覺地提高了:“世子妃連水都不肯沾唇,莫不是怕我下毒?”

蕭燕一驚,杯蓋落下,敲在杯沿,發出嗒地一聲脆響。

杜蘅淡淡道:“我只是恰好在用藥,飲食上有些挑剔而已,並無他意。付姑娘如此,倒象是此地無銀了。”

蕭燕一聽,急忙道:“嫂嫂誤會了,付姑娘很關心你!聽說你身體不適,還特地幫你找了苗家秘方,要給你調理身子呢!”

紫蘇冷笑一聲:“多謝付姑娘的關心,不過我們小姐本身就是大夫,自會開方調理,不必再勞煩他人了。”

蕭燕蹙著眉,不客氣地道:“常言道,醫者不自醫。嫂嫂是醫者,自不會做那諱疾忌醫的蠢事。嫂嫂就算本事再大,焉知人外無人?付姑娘辛苦拿來的秘方,嫂嫂就算用不著,也該道一聲謝才是正理。看也不看就拒絕,也太失禮了些。”

付珈佇咬著唇:“燕兒別說了,是我想得不周,忘了世子妃本身是神醫,倒是我班門弄斧了。”

杜蘅笑了笑,道:“不知道付姑娘從哪裡聽說,我身子不適,又是何處不適?”

蕭燕搶著問:“嫂嫂方才不是說,在用藥嗎?”

杜蘅看她一眼,目光已有些凌厲,看得蕭燕心裡發虛,縮了縮脖子。

這才調開視線,望向付珈佇:“我並非不信付姑娘,只是再好的藥若不對症,也是妄然。是以想問清楚些,付姑娘不會怪我吧?”

“應該的。”付珈佇哂然一笑,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推了過去,目光如炬:“世子妃精通醫理,看完藥方後就知道對不對症了。”

杜蘅接在手裡,展開看了一遍,不禁氣怒交加,握著方子的手都在發抖。

這竟是一張生子的偏方。

且不說方子是否有效,用藥是否合理,單隻付珈佇給她生子秘方這件事本事,已是無禮之極。

連穆王妃都沒有過問,她憑什麼管?

且,她成親不過十天,拿這個說事,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