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一眼前方。通道仍然漫長而幽暗,遠處的雪霧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想邁步繼續前進,卻感到風勢更加猛烈,彷彿是在阻止他,甚至讓他無法呼吸。

“這裡太糟了。”他在心中暗自低語,低頭看了看四周。

四下空曠,除了腳下厚厚的積雪,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遮擋物。沒有大石頭,沒有樹木,

甚至連一處塌陷的地形都沒有。天地間只剩下風雪和無盡的冰冷,讓人感到無助和渺小。

涼介咬了咬牙,將衣物緊了緊,儘量減少暴露在風中的身體面積。他知道,繼續這樣下去,

他的體力和溫度都會迅速流失。他需要一個地方躲避這刺骨的寒風,可是……什麼都沒有。

寒風捲起積雪,從他的腳邊呼嘯而過,在遠處堆積成一個個小雪丘。雪花不停地拍打在他的臉上,像無數的針刺。

涼介的呼吸變得急促,每次吸入冷空氣,胸口都會隱隱作痛。

他再一次抬頭看向前方,雪霧掩蓋了地平線,彷彿永無止境。

風雪越來越狂暴,涼介不得不停下腳步,低頭靠在短槍上稍作喘息。

他的胸口因為吸入過多冰冷的空氣而隱隱作痛,耳邊的風聲如同嘶吼的猛獸,不斷衝擊著他的意志。

他抬起頭,眯著眼向前看去,前方的通道依舊被濃密的雪霧覆蓋,完全看不見盡頭。

寒風彷彿帶著惡意,狠狠地抽打著他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刺骨的冷意讓他的動作變得遲緩。

涼介咬緊牙關,心中不斷權衡。他明白,這樣的環境如果繼續硬撐,結果無非兩種:

要麼被寒冷拖垮體力,倒在這片無情的雪地裡;要麼因為身體逐漸失溫,徹底失去行動力。

腦海中浮現出曾經學習過的求生知識在這種寒冷的環境下,

如果沒有任何遮擋物,最好的方法就是就地掩護自己,用積雪構造一個屏障來隔絕風寒。

“現在,必須停下來了。”他心中暗自做出決定,手中短槍在雪地上一撐,穩住自己的身體。

他跪下身,開始用雙手刨開腳下的積雪。積雪很厚,手伸進去就能感受到冰冷的觸感,凍得骨頭都在發痛。

涼介動作迅速,他知道越快挖出足夠深的坑,越能避免暴露在這刺骨的風雪中。

手指已經凍得發僵,但他依然強迫自己繼續。手中的短槍被用作工具,輕輕劃開表層的雪,再用手將鬆散的積雪一點點掏出。他的動作不算精巧,卻足夠有效。

很快,一個淺淺的坑出現在他的腳下,但還遠遠不夠容納他。他咬著牙,將短槍插在地上支撐自己,

然後繼續用手加深坑的深度。每一次動作,積雪都會飛散,寒風夾雜著雪花不斷湧入坑中,彷彿想要將他的努力全部抹去。

“不能停。”涼介的額頭上滲出細微的冷汗,他低聲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終於,坑的深度勉強可以容納他的身體。他跪在坑邊,將身上的斗篷脫下,蓋在坑底,

儘量減少接觸到積雪的冰冷。他把揹包小心地靠在坑壁上,用來進一步擋住風口,然後自己慢慢爬了進去,蜷縮起身體。

寒風依舊咆哮著,但涼介將斗篷拉高,蓋住自己的頭部,儘量減少體溫的流失。雪花還在不斷飄落,堆積在坑口上方,

形成了一層天然的遮蔽物,隔絕了大部分的寒風。

在這狹小的雪坑裡,涼介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短槍,雖然身體依舊感到寒冷,但至少,他不會再被風雪直接侵襲。

四周寂靜得只能聽到風聲和心跳,他的目光凝視著上方那微弱的月光,心中並未有一絲放鬆。

涼介蜷縮在雪坑中,寒風的呼嘯漸漸模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