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的那樣。誰都可能失敗一次,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能力。”

寇然的目光微微一閃,但很快恢復了從容,他聳了聳肩:

“露娜,你總是替他辯護,可能是因為你們關係好吧。不過啊,在團隊裡,感情不能代替實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露娜沒有再回答,而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離開了桌子,獨自朝窗邊走去。

寇然目送著露娜離開,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拿起酒杯,輕輕碰了碰塔婭的杯子,語氣輕鬆:“看來,她對涼介還挺護著的。”

塔婭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護著又怎麼樣?事實就是事實,她護不護都改變不了涼介的問題。”

雅言依舊沉默,只是低下頭繼續翻開了筆記本。

而露娜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紛飛的大雪,心中卻亂成了一團。她不是沒有聽到過這些抱怨,但此刻,寇然的話卻像是一根刺,扎得她心煩意亂。

“涼介……為什麼不在這裡?”她低聲問自己,眼神落在雪夜的深處,彷彿想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阿啾——!”

涼介打了一個震天的噴嚏,隨即又是第二個,連帶著整個人往後仰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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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搓了搓鼻子,甩了甩腦袋,低聲喃喃:“我這是被人罵了,還是凍感冒了……”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田野間顯得格外孤單,連風都懶得回應。周圍是一片被厚厚白雪覆蓋的世界,

田野起伏的地面彷彿披上了一層銀色的毯子,偶爾有幾棵光禿禿的樹孤零零地立在路旁,被積雪壓彎了枝條。

涼介低頭看著腳下的雪地,踩下去的每一步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裹緊了身上的斗篷,縮了縮脖子,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可憐。

“嗚呼呼,真是該死的天氣。”他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灰濛濛的一片,雪花還在飄落,冷風不時鑽進他的斗篷,刺得他渾身一陣發顫。

田野上沒有路,或者說,積雪早已將所有的小路覆蓋得無影無蹤。涼介只能憑藉地圖和自己的方向感一點點摸索。

他的鞋子早已被雪浸溼,腳凍得麻木,但他沒有停下來。他知道,只要停下,寒冷就會更快吞噬他的體力。

遠處,一座小山的輪廓若隱若現。那是他這段路程的第一個標記點,翻過這座山,就能進入地圖上標註的廢棄森林,而那片森林則是遺蹟的入口。

“還早著呢。”涼介低聲說著,強迫自己不去想腳上的寒冷和揹包的重量。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前方,步伐緩慢卻堅定。

四周的寂靜讓他的思緒開始胡亂飄散。他想起了塔婭借給他的離擎短槍,想起了露娜最近找他的敲門聲,甚至想起了雅言那副冷靜得讓人發毛的表情。

“他們現在應該在宴會廳吧。”涼介輕聲自語,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苦笑

“一定吃得很好,喝得很開心。啊……別想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風越吹越猛,雪花打在他的臉上,刺得生疼。涼介低下頭,調整了一下揹包的帶子,努力讓自己專注於腳下的路。

路過一棵被積雪壓彎的樹時,涼介忍不住停下來,用手扶住樹幹輕輕搖了搖,積雪“嘩啦”一聲從枝頭滑落,將他的肩膀和腳邊都覆蓋上了一層薄雪。

“真服了。”他低聲嘟囔,將肩膀上的雪抖掉,繼續前行。

雪地上,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周圍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聲音,只有寒冷的風與偶爾飛過的幾隻烏鴉,宣告著這裡的生命仍在苟延殘喘。

涼介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山坡,吐出一口白氣:“再走快點……不然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