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聽。

齊霓裙叫人準備車轎進宮,她前段時間自然是見過太后,給太后請過安的,只是不知為何太后對她不算親厚,齊霓裙自覺身份與佘王妃、張王妃和蘇王妃不同,畢竟淳王和太后該是最親近的,太后卻對四個王妃一樣的態度,於是齊霓裙心生不喜,也不再主動去請安了。

齊霓裙特意打扮得很素淨,早上流芳和流白給她上首飾的時候,齊霓裙狠狠地把那支金蝶繞花長簪扔到了地上,她看著鏡子,很久才平復了心境,那支長簪可是齊雲若那孃的東西!她自己在首飾匣子裡挑了很久,找到一支紫水晶芍藥垂珠步搖,這支步搖做工精細,水晶透亮靈活,紫晶都是從南邊進上來的,不是常人可戴,步搖上兩粒珍珠渾圓飽滿——趙夫人沒有把那冊子給齊霓裙看,齊霓裙覺得這步搖總不會是一個妓/女能有的東西,這才插到了頭上。

齊霓裙在慈安宮外等候召見,這一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說辭,藍太后為了自己孫兒臉面,怎麼也會阻止他才對。

一個年長的宮人走出來道,“王妃,太后請您進去。”

齊霓裙勉強笑了笑,“多謝姑姑。”

藍太后不要求宮內妃妾、公主等日日請安,齊霓裙進去的時候殿內空曠,服侍的宮女、太監都沒有幾個,藍太后坐在椅子上喝茶,微笑道:“快來坐下。”

齊霓裙定了定神,卻沒有坐下,向前幾步跪在藍太后身前,低著頭道:“孫媳來給您請安。”

藍太后溫和道:“快起來,坐在哀家身邊。”

齊霓裙道:“孫媳是來求您的,這世上若還有一個人能勸得動王爺,那也只有您了。”

藍太后不動聲色地接過宮女端過來的杯盞,眼睛注視著齊霓裙頭上的首飾,抿了一口茶。

齊霓裙道:“說起來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怨,我們王府有一陪媵,乃是孫媳的庶弟,王爺對他寵愛非常,太后娘娘也該聽說過,前段日子王爺在外曾因他引出流言蜚語。孫媳的父母怕孫媳嫁入皇家,嫁妝菲薄遭人恥笑,把孫媳庶弟生母留下的幾件東西加入嫁妝中了。。。。。。現在孫媳的庶弟要挾孫媳的父母,要我們交出這些財物,孫媳不吝惜錢財,只是怕事情一出叫人側目,王爺和淳王府的臉面無存,孫媳只能來求您了。”

藍太后只看著她頭上的紫水晶,慢慢道:“你家王爺怎麼說?”

齊霓裙低下頭,話間開始猶豫,“王爺。。。。。。王爺被孫媳庶弟迷惑,現在聽不進孫媳的話去,現在王府,只有孫媳想維持榮光,孫媳的庶弟只知道要錢要物,不考慮王爺現在處境艱難,根本經不起再起風波,前段日子,王爺還把大少爺搬去了前院,和孫媳那庶弟同居一室。。。。。。”

“嗯。”藍太后點點頭。

齊霓裙咬了咬牙,道:“太后,孫媳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能來求您做主,等事情平定,孫媳願意把嫁妝全部交付出來,只是現在。。。。。。”

藍太后身邊的老姑姑韻屏忽然道:“這不是當年太后娘娘曾戴過的紫芍藥步搖麼?”

齊霓裙忽然愣住了,不可置信一般地瞪大了眼睛。

韻屏姑姑笑道:“方才老奴就覺得像了,應該沒錯,老奴記得這芍藥還在娘娘頭上戴著,皇上見了,跟您要了去,結果也沒見這支步搖戴在哪位娘娘的頭上過。。。。。。難不成皇上是賞給了紫陽伯?”

藍太后沒有回答,只輕笑了一聲。

齊霓裙眼睛沒有目的地亂轉,她似乎明白了過來,昨日母親和齊雲若那小賤人說的,水玲瓏是皇上派來的,這支步搖,難道是皇上曾送給水玲瓏的?齊霓裙道:“太后。。。。。。”

藍太后道:“歸根究底,這些都是你們的家事,夫妻之間有什麼說不開的,怕是叫我這個老婆子越說越亂,你家王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