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有未乾的血跡,想到被呼延瓚一槍殺死的這種可能。秦歡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向兩對峙留出來的空白地也鞥帶,一具具冰冷的屍體提醒著秦歡剛才發了什麼事,秦歡最後一次在心頭回想方才呼延瓚翻身下馬時滿面血跡如同魔神的樣子。

這一切的一刀都逼得秦歡不得不作出最後的抉擇,秦歡向趙光義處看了一眼, 趙光義此刻似乎還在因為無人肯出戰呼延瓚而大發雷霆。

秦歡幽幽嘆了一口氣,朝柴宗訓的方向走了過去。呼延瓚才到不久,向柴宗訓繳了令,不想秦歡後腳就跟了上來。本來這一路相處下來,呼延瓚對秦歡的印象多少有些改觀,但秦歡今時今日的表現卻是讓他太失望了。呼延瓚是那般無論如何都藏不住心事之人,所有的不滿都寫在了臉上。

“哼……”看著秦歡走過來,呼延瓚重重冷哼一聲。聽到這聲冷哼,秦歡臉上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有種火辣辣的疼痛感。可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他不得不的接受這種在他看來是另類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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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宗訓和种放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二人卻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种放提醒柴宗訓道:“晉王殿下!秦歡將軍來了。”柴宗訓“哦”的應了一聲,裝出這才知道的樣子,看向秦歡,笑言道:“秦將軍辛苦了。”

秦歡勉強笑了笑,卻笑得一點兒都不自然。“事以至此,想來秦將軍已經做好決定了吧?”种放淡淡一笑,問秦歡道。

秦歡點了點頭,應道:“確是已經作好決定了,秦歡既然答應在晉王殿下在先,也奉了了晉王為此次討逆之主,無論如何都應該從一而終,只是……”說到這裡秦歡為難了起來,“我本人無論如何都料將不到,這次所謂的賊軍,居然是二將軍率領的邊軍,二將軍竟然做出攻破鹽城城池這等不逆不道之舉。”

“不必說你,我也想將不到。”柴宗訓接過話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想先帝明照萬里,可是二將軍身為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不思報效朝廷,反而做出這等有辱國法之舉,我也是實在是痛心無比。”

看了柴宗一臉沉痛的樣子,秦歡似乎也相信了柴宗訓事先並不知情,試著又問道:“那張瓊之事?”秦歡不得不在意柴宗訓的態度,張瓊臨死之前雖然只說了一個“趙”字,可是卻能讓浮想聯篇。

“張瓊之事就到此為止吧!”聽過多柴宗訓的答案,秦歡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依我猜測,二將軍如此急於殺死張瓊,或許正是因為他以前和張瓊為狼狽為奸,而後東窗事發,張瓊手中又握有他的把柄。所以二將軍惱怒之下,不惜出動邊軍精銳,也要致他張瓊於死地,卻是可憐了鹽城的百姓受二將軍所累。”

柴宗訓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長長一嘆,似乎一幅悲天憫人的樣子。种放趁機繼續道:“此事極有可能是真的,從張瓊一開口就看得了出來,時間地點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想來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秦歡自然知道趙光義無論如何都是跑不掉了,可是他擔心的卻是此事會牽扯到了趙匡胤身上。“可是後來張瓊正想要說出幕後指使之人,只說了一個‘趙’字,後面並沒有說完,這就……”不等秦歡說完,种放便一口將之打斷。

“這幕後指使之人,或許是就是張瓊杜撰出來的,本就子虛烏有,張瓊臨死之前想多拉些墊背的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非要說有這麼一個人,我覺得除了趙二將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种放幾乎是搶著說出這般話的,聽過种放此言,不論是荊罕儒還是柴宗訓,臉上的表情都頗為怪異。

只要不牽扯到趙匡胤身上,秦歡就覺得心滿意足了。“其實秦將軍你認真想一想就會明白,張瓊前面兩樁舊事指直趙二將軍,後面之事他卻是語焉不詳,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牽強附會,故意弄出這麼一個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