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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我直接否決他的話，“屠蘇的命不需要任何人來算，他的命不由天定！”

“這話說得好，”少恭微微勾起唇角，“那我要做什麼，也不關你的事。”

“你渡魂千年經歷了這麼多，難道還不懂得珍惜嗎？巽芳好不容易等到你，難得你們現在可以在一起，我只希望你不要做的太過分，有的事該收手就收手吧……”

“真沒想到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少恭冷笑道，“收手？說的輕巧，我已經佈置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機會，可以集齊玉衡，可以重建蓬萊，可以再次跟巽芳相守在一起！我憑什麼放棄？”

“你現在也可以跟巽芳相守啊！”我皺眉。

“那不一樣！”少恭的眼裡現出暴虐的神色，“重建蓬萊，復活巽芳一直是我的期許，如今巽芳雖還活著，我們卻相守不了多久，憑什麼？！當初是這殘酷的天要我們分離，這麼多年過去，我們卻還是受著命運擺佈！我不甘心！我想做的就一定要去做！”

“少恭，你太貪心了，”我看著他道，“人生無常，能夠在一起已經不易，相守一時都是奢求，你何必非想著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就算是跟天命抗爭，你為什麼要殺那些無辜的人？難道他們就應該被你殺嗎？你為什麼非要傷害身邊的人？屠蘇、晴雪、蘭生、如沁姐哪一個不是真心對你？你又為什麼要殺肇臨？”

“我說過，不用你管！”少恭猛地揮袖，眸光兇狠。

“你是長琴的半魂，忘川是長琴的好友，如果不是為了改變你跟屠蘇的命運，忘川也不會下界，也不會有現在的我，當初跟你挑明身份就是想告訴你，你的命數我會跟你一起想辦法改變，你的身邊從來都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所以不要再妄造殺孽，也不要再利用屠蘇蘭生他們的信任，我們可以一起收集玉衡，也可以一起對抗青玉壇，但是從現在起你不能再煉製那些害人的藥，也不能再用活人試藥，不能再殺人，怎麼樣？”

少恭唇邊噙起一抹冷笑，哼道，“勝男，說了這麼多，你還是為了屠蘇吧？也真是辛苦你了，為他奔波至此，屠蘇還什麼都不知道，不如就讓我做個順水人情把你做的這一切都告訴他怎樣？”

“你想幹什麼？！”我眼神一凜。

少恭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才緩緩道，“告訴他，其實你一早就知道焚寂裡有太子長琴的一半仙靈，而你是為了太子長琴才接近他，你也早知道我就是當年殺害他母親和族人的幕後黑手，是陷害他殺了肇臨的真兇，是害得他受焚寂煞氣之苦的真正罪人，卻因為我是太子長琴的另外一半仙靈而什麼都沒說，怎樣？”

肩膀止不住的顫抖，我長長撥出一口氣後鎮靜下來，良久才沉聲開口，“你說錯了，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些，我也從來不是為了太子長琴才接近屠蘇，我對他好是因為…”因為、我、喜歡、他啊……

“因為什麼？”少恭微微一笑，不鹹不淡地瞥過來一眼。

“我承認，有些事瞞著屠蘇是我不對，可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告訴他，我不想看到你們兩個刀劍相向的樣子，更不希望看到你們…”同歸於盡的結局……

“哼，說到底，”少恭徑自接過我沒有說完的話，“你還是會繼續欺騙屠蘇，不管用什麼理由，等屠蘇知道真相的時候，他一定會很痛苦吧？”

“我…”

“已經很晚了，你走吧。”少恭自顧自起身走向內室。

次日。

由於昨晚跟少恭的談話很不愉快，合作也沒談攏，導致我一晚上沒睡好，今早就是兩個熊貓眼。

“勝男你眼睛怎麼了？！”聽這大嗓門不用想，一定是蘭蘭…→_→

“…我沒事。”我衝他擺擺手，打了個呵欠。

“小南姐姐！”糰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