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正是种放。种放自然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讓秦歡倒到了趙光義一邊去。

聽罷种放這般話,秦歡又猶豫了起來。种放繼續循循善誘道:“晉王殿下如今挺身而出,乃是維護大宋國法,保住法度尊嚴。且不說因為秦歡將軍你的不聞不問,最後晉王殿下出了什麼意外,你秦將軍一個保護不利的罪名難逃。今天若是趙光義勝了,便會讓大宋神聖的國法尊嚴一朝喪盡,須知一國法度失去了尊嚴,便是一朝亡國之兆。

“只可惜我大宋不過才建立短短一年不到的時候,便會因為你秦歡將軍的一念之仁,最後成為歷史上的最大笑話……”

聽种放越說越玄乎,秦歡站在趙光義一邊的心開始動搖了起來。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少在那裡危言聳聽。”趙光義也是急了,“我大宋千秋萬載,其根基在於數十萬精銳禁軍,說什麼法不法的,實在是荒謬之極。秦歡你要是害怕承擔責任,我哥哥那邊自有我跟你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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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大錯特錯,聖賢有言道:忘戰必危,好戰必亡。一國的傳承又豈會在一味的迷信武力?而是在於……”一時間种放跟趙光義舌槍唇劍的辯論了起來,秦歡一個頭聽得兩個大,似乎二人誰說得都有道理。

就在秦歡取決不下之際,而張瓊卻是向其子張機細細詢問其妻子被殺的經過,他一定要弄清楚他的妻子究竟是怎麼死的。“你說最後是荊府的護衛救了你?”張瓊有些不敢相信,轉過頭去向荊罕儒求證,荊罕儒也沒有回答張瓊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嘆道:“本來有心救出你妻兒以寬你之心,以為能換得你得認罪伏法。

“說慚愧終因棋差一著,沒能救下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先一步被一群黑衣蒙面人所殺,我收到訊息晚了一步,最後只是救出了你的孩子。”看到張瓊似有迷惑之意,“我知道你一定是奇怪我為何不早早將此事告訴你,我一是怕你只是看到了你的兒子,會覺得是我安排了這一切,二也實在是我護衛不力,無臉再跟你提這一件事。

“本來我是想將你的孩子送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的,可是誰又料想得到?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聞過荊罕儒之言,再結合張楓所說,張瓊可以完全肯定荊罕儒說的是真的了。半晌沉默之後,張瓊開口道:“你們要我如何做?”“全部如實說出來,不必一人將所有罪責扛下,特別是和此案有關聯之人皆要指出來。”荊罕儒淡淡的說道,臉上也是滿面戒備之色,以防止趙光義會突然下黑手。

“好!我可以全部都說出來,你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張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目光轉到了張楓身上,溫柔的拂摸著張楓的頭。荊罕儒自然明白張瓊的意思,他的條件只是讓張楓能夠活下去。如果在張楓沒有暴露之前,荊罕儒自然能答應張瓊這個條件,如今張楓已是暴露人前,特別是趙光義知道張楓的存在,絕對不會讓之存活下去的。

荊罕儒猶豫了起來,他實在不敢答應下來這個條件,畢竟他做不到的事情,他從來不會輕易許諾。

“我可以答應你。”柴宗訓放任种放和趙光義你言我語的打口水仗,他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張瓊和荊罕儒的地方。柴宗訓看向張楓,張楓對張瓊似乎有著無盡的依戀,這彷彿讓柴宗訓找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因為不知不覺間,柴宗訓想到了柴榮。在柴榮生前,似乎他也是可以什麼都不管不問,無憂無慮的過著一切。

“這位是……”張瓊並不認得柴宗訓。荊罕儒向張瓊介紹道:“這位是晉王殿下,以前正宗的大周皇帝。”

光是荊罕儒這個介紹,已然能讓張瓊得出很多資訊,聯想到眼前的局面,似乎張瓊有那麼幾分明白了。張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著柴宗訓磕了幾個頭,然後將張楓推到了荊罕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