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其妙的熱情弄得有點不自在,微微往後退了點,可是手依然被緊緊地攥著。

“是啊,真巧。那我帶何伯母去樓上辦公室吧,何經理這個時候應該在辦公室裡。”蘇辛夷堆著笑,心裡卻有些作嘔,她不是愛做戲的人,卻每每為了這樣那樣的原因扮演著不像蘇辛夷的自己。

何母盯著她看了幾秒鐘,依舊用甜膩的聲音笑道:“哎呀,我這個兒子最是不聽話的了,不看也罷。今天好難得遇到你,要不咱娘倆去坐坐喝杯咖啡吧。”

蘇辛夷面露難色:“何伯母,我還在工作呢,這樣擅離職守不太好吧。”

何母環視了下四周,不以為然:“你在在淵手底下工作,我還不信你跟我去喝個咖啡,他還真就上綱上線不依不饒了。”

說罷,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變,手上卻暗暗使了點力,帶著蘇辛夷往酒店裡的咖啡廳走去。

進了咖啡廳,揀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不知為何,蘇辛夷心裡有點忐忑不安,索性不如先下手為強。

點完咖啡,蘇辛夷就率先問道:“何伯母今天來不光是找何經理吧。”

何母交叉著雙腿,背微微往後仰,手疊放在膝上,貴婦人狀地打量著坐在對面的蘇辛夷,意味深長地說道:“辛夷真是個聰明人,伯母沒看錯。”

蘇辛夷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表揚,儘管心裡有著大大的疑問,但是這幾年的漂泊閱歷卻讓她保持著不動聲色:“哦,那既然咱們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何伯母就不如直說了吧,反正早一點晚一點都是要說的,不是麼?”

“那我也不賣關子了。”何母直起身子,收起了那令人捉摸不透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臉嚴肅的說,“之前的事在淵已經告訴我們了,你和他居然一直在做戲欺騙我們兩個老人家。”

這句話是陳述句,可是從何母的嘴裡說出來,蘇辛夷卻聽出了濃烈的責備意味,當即心裡就不爽了。

提出這個提議的本就是你兒子,自己不過是趕鴨子上架而已,再者若是他們做父母的能開明一些,也不必逼得做兒子的出此下策。

儘管被人這樣指摘,但是蘇辛夷還是維持了完美的風度,一番官方說辭很是動人:“何伯母,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這件事的確是我和何經理做的不對,但是請您和何伯父能夠體諒下何經理的難處,他並不是有意要欺騙你們的。”

“這個,我們已經跟他談過了,我也並沒有過多苛責他的意思。”說到這裡,何母露出了一絲疲態。

“辛夷,你是個好女孩子,謝謝你知道了在淵……比較特別的性取向之後,還依然拿他當朋友。既然你們是好朋友,那麼你一定會為他保守這個秘密,對吧?”何母循循善誘。

聽到這裡,蘇辛夷總算是明瞭何母的目的了,不就是怕她洩露出去何在淵的性取向嗎?

剛開始的那一剎那,蘇辛夷是憤怒的,她把何在淵當作朋友自然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但轉念一想,人家母親未必就知道她是個啥樣的人。

於是,她停了一會兒,穩定了心神才開口:“原來何伯母是在擔心這個,在你眼裡我蘇辛夷是個什麼人啊,街邊到處跑新聞的八卦仔麼?也罷,如你所說,我把何在淵當朋友,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會在他背後捅刀子,這點你大可放心。”

蘇辛夷沉默的時候,何母一直在死死地盯著她看,眼睛一眨都不眨。等聽到蘇辛夷的回答,儘管算不上好聽,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看著蘇辛夷忿忿的樣子,何母也有些於心不忍,忍不住還是開口解釋了:“辛夷,你也別怪伯母心眼小想得太多,伯母就在淵這麼一個兒子,我和他爸都對他寄予了厚望,他是我們何家唯一的繼承人啊!我怎麼能夠看著他被毀了呢!”

何母已經快事聲淚俱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