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磕頭,

高呼:“陛下,臣已與楚將軍商議妥當,準備讓小女與楚家聯姻。

此前臣等絲毫不知辰王殿下有此意向,還望陛下明察。”

他的額頭已隱隱有血跡滲出,其身軀亦微微顫抖,顯是內心極度惶恐不安。

楚霸天也趕忙單膝跪地,磕頭行禮,

聲音洪亮而急切:“陛下,臣與周尚書已然商定兩家兒女的親事。

臣之子楚戰風對周小姐傾慕有加,周尚書亦認可犬子,我們已在籌備議親之事,連下聘的各項事宜都在計劃當中。

此皆為臣等的誠心之舉,還請陛下為臣等做主。”

楚霸天身姿挺拔如松,此刻雖跪在地,卻依然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話語間滿是對這門親事既定事實的強調。

帝旭辰見周尚書和楚霸天如此表態,

心中惱怒更甚,但在帝九尊面前又不便發作。

他微微眯眼,思索片刻後說道:“皇兄,此事臣弟也知曉突然,然臣弟對周小姐確是真心喜愛,且辰王府與周尚書家聯姻,於朝廷亦有諸多益處。

楚將軍與周尚書雖有議親之舉,但尚未定下婚約,還請皇兄慎重考量。”

他試圖以朝廷局勢為由,說服帝九尊支援自己,

同時也在暗示楚周兩家的聯姻可能會打破朝廷現有的勢力均衡,讓帝九尊有所顧慮。

帝九尊坐在龍椅之上,面色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早已怒火中燒。

他心中暗自咒罵:這帝旭辰當真是越發地不知廉恥,楚周兩家議親之事已在朝堂傳開,

眾人皆知此事即將水到渠成,他卻妄圖在這其中橫插一槓。

莫不是以為朕會輕易應允,任由他胡作非為?

若朕此番遂了他的願,日後朝堂之上,豈不是人人都可肆意插手他人之事,朕的威嚴何在?

可若直接駁回,他又會以兄弟之情大做文章,

辰王在朝中亦有黨羽,處理起來須得萬分謹慎,切不可因一時衝動而引發朝局動盪,

當務之急是要想個周全之策,既讓他知難而退,又能穩住朝綱。

帝九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直視帝旭辰,

聲音威嚴且不容置疑:“辰王,周家和楚家已然在議親,此乃雙方合意之事,且籌備有序,眾人皆知。

你此刻提出欲娶周家千金為正妃,莫不是要擾亂這既定之事?

朕之朝堂,需的是安穩與秩序,你這般行徑是何道理?”

帝旭辰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但仍強自鎮定,

恭敬地拱手說道:“皇兄,臣弟絕非有意擾亂。只是臣弟對周小姐鍾情已久,此前亦不知楚周兩家已進展至此。

臣弟以為,婚姻之事雖有議親之說,但尚未成定局,辰王府與周家聯姻,於朝局穩定亦有別樣助力。

皇兄一向以大局為重,還請皇兄權衡利弊,莫要因楚周兩家之議而忽視了其他可能有益於朝廷的選擇。

且臣弟願以誠心對待周小姐,必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還望皇兄成全。”

帝九尊高坐於那威嚴龍椅之上,面龐冷峻如霜,雙眸幽深得仿若寒淵,緊緊盯著朝堂下的帝旭辰,心中暗潮洶湧。

他深知,兵部尚書手握重兵,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猶如一頭蟄伏的巨獸,稍有差池,朝堂格局便會失衡。

帝旭辰此人,平日裡看似溫潤謙遜,實則野心暗藏,那看似不經意間流轉的眸光,總透著幾分算計。

若真讓這“亂臣賊子”娶了兵部尚書之女,

兩方勢力一旦勾結,朝堂之上再難有掣肘之力,皇權怕是都要被那濃重的陰霾所遮蔽。

帝九尊修長手指緩緩摩挲著龍椅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