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改換,定不會讓你失信於尊師。”

秦禾苗面露感激:“多謝陛下理解,師傅於我恩重如山,我實在不忍拂他之意。”

帝九尊溫柔地看著她:“苗兒不必掛懷,這等小事,理應幫你做到。”

他臉上掛著一抹看似隨意卻暗藏心思的笑容,

輕聲說道:“苗兒,我既已應下換匾額之事,你可否也答應我一件事?讓容止搬出去住吧,他一個男子長居你的將軍府,總歸不妥,對你名節有損。”

秦禾苗聽聞,柳眉一蹙,美目圓睜,

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接著伸出手在他結實的手臂上用力捏了一把。

帝九尊猝不及防,疼得“哎喲”一聲叫出了口,

委屈道:“苗兒好痛啊!你怎如此狠心?”

秦禾苗耐心地解釋道:“九尊,你且莫要多心。我曾觀容止面相,他眉骨清奇,眼神深邃而內斂,此乃心性沉穩、胸有丘壑之相。

且他言行舉止間透著一股儒雅之氣,周身散發著濃厚的文人風範,實是一個有大才學、有內涵之人。

我有意讓他擔當未來孩子的太傅,悉心教導孩子。

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與他交好,怎可將他驅離將軍府?”

帝九尊微微皺眉,眼神中仍有一絲不情願,但聽聞秦禾苗這般誠懇且條理清晰的解釋,神色稍緩。

他輕咳一聲,說道:“苗兒,你所言雖有道理,可我到底是這天下之主,心中難免有些芥蒂。但既然你已將此事想得如此周全,

為了孩子的將來,我便暫且按下心中不悅。只是他若有半分逾矩之處,我絕不輕饒。”

說罷,他輕輕將秦禾苗攬入懷中,似是在宣示主權,又似在安撫自己。

秦禾苗靠在帝九尊懷中,微微仰頭看著他,

眼神中帶著幾分嗔怪與安撫:“陛下乃一國之君,自當胸懷天下,莫要因這等小事失了氣度。容止知曉分寸,陛下且放寬心。

我與陛下一心,所謀所念皆為孩子與這大宋的未來,陛下信我,自不會有差池。”

她輕輕抬手,撫平帝九尊眉間的褶皺。

帝九尊輕輕握住秦禾苗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一下,

說道:“苗兒,既你如此說了,那我便依你。

明日我會派人送些珍稀典籍至將軍府,贈予容止,也算聊表我對未來太傅的敬重之意,

也讓他知曉我對他寄予的厚望與信任,只願他能盡心竭力,輔佐我們的孩子。”

男人眼神中雖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但更多的是對秦禾苗的寵溺與對未來規劃的鄭重。

秦禾苗微微頷首,滿意地說道:“這才像話。我還記得此前在邊境遇見容止時的情形!

他衣衫襤褸,破損得不成樣子,連腳趾都從鞋子裡露了出來,可即便那般狼狽,他的包袱裡依舊悉心放著幾本書。

從這細微之處,便能真切地看出他對讀書的熱愛,對知識的敬重與渴求,如此之人,定能將滿腹才學傾囊傳授給孩子。”

帝九尊佯怒地將秦禾苗輕輕拉入懷中,懲罰性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說道:“你這張小嘴,當真該好好管教管教,竟敢如此調侃於我。”

秦禾苗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雙手環上他的腰,

“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著像是喝了陳釀老醋的老男人,好好的美男子不當偏偏當老男人,為了趕走容止,你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帝九尊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還不是怕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秦禾苗靠在他懷裡嬌笑起來,“陛下多慮了,我心裡只有陛下一人。”

帝九尊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卻還是故作嚴肅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