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派人緊盯他倆,

從日常細微處蒐羅蛛絲馬跡,定要坐實這醜事,讓帝九尊再無翻身之日!”

柳碧玉神色凝重,卻透著幾分決然,目光堅定地說道:

“辰兒,這事讓母妃來做,你且放寬心。

如今母妃身處後宮,這可是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卻也是最易尋得破綻之處。

母妃定會時時刻刻盯著他們二人,那帝九尊與秦禾苗,但凡有一絲過分的舉動,哼,

母妃定不會錯失時機,抓他一個現行。”

帝旭辰面露欣慰:“母妃,有您這話,兒臣心裡就踏實多了。只是這後宮兇險,您千萬要小心自身安危,莫因緊盯他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兒臣在外,也會想盡辦法從旁協助,咱們母子齊心定能達成所願。”

柳碧玉微笑著點頭,眼角細紋裡藏著溫柔與堅韌:“傻孩子,母妃曉得輕重,你在外行事,亦要謹慎周全吶。”

帝旭辰眼眶泛紅,裡頭滿是眷戀與不捨,

聲音已然帶了幾分哽咽,仿若生怕被命運再次捉弄,那絲絲顫抖洩露了心底最深的惶恐。

“母妃,”

他輕喚,語調裡盡是孩子對母親獨有的親暱與依賴,“這些年,兒臣歷經風雨,每一夜的孤枕難眠、每一回的險象環生。

如今好不容易咱們母子團圓,剛尋得這片刻溫情,兒臣真不想……真不想再跟您分開。”

柳碧玉亦是紅了眼眶,眼角細紋裡凝著淚,

她忙抬手,溫柔地撫上帝旭辰的臉龐,指尖摩挲著,似要把這些年的虧欠與疼愛都透過這輕輕觸碰傳遞過去。

“辰兒,”

她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重錘,打破一室略顯壓抑的靜謐,“眼下可不是能放任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

你瞧這四周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湧,危機蟄伏。”

說著,她抬眸望向殿外沉沉夜色,似能看到那高坐皇位的帝九尊,眼中厭恨與決絕交織。

帝旭辰緊抿嘴唇,身子緊繃得似一張拉滿的弓,壓抑著滿心眷戀不捨與不甘怒火。

他紅著眼眶,卻強忍著不讓淚落下,將那酸澀咽回肚裡,迎上柳碧玉目光,

堅定應道:“母妃說得對,兒臣明白,只有扳倒帝九尊,咱們母子才能真正迎來出頭之日,過往所受屈辱分離之苦方能討回。

兒臣定當收起情緒,全心謀劃,助母妃達成所願!”

燭火猛地一亮,旋即又穩了下來,

似在為這對母子的決心添一抹壯烈色彩,殿內氣氛凝重又滾燙,滿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肅殺與決絕。

柳碧玉時而抬眼望向暗沉下來的天色,“辰兒,宮門要落鎖了!你該出宮了。”

帝旭辰滿臉不甘:“母妃,兒臣實在等得心急,那皇位本就該是我的,如今卻要這般隱忍!”

柳碧玉安撫道:“傻孩子,衝動只會壞事。你且聽好下月西戎使臣入京,這便是咱們的轉機。”

她眼含深意,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弧度,“你外祖父在西戎周旋多日,已和西戎皇帝達成密約,屆時得其助力,

咱們手中籌碼大增,奪位便多了幾分勝算。”

帝旭辰眼睛一亮,旋即又隱憂道:“可西戎人,真能信得過?萬一……”

柳碧玉冷笑一聲:“他們圖的是通商便利、財寶土地,咱們要的是那皇位,各取所需罷了。

只要利用得當,他們便是咱們上位的踏腳石。眼下低調待使臣一到,方可放手一搏,絕不能功虧一簣!”

帝旭辰鄭重點頭,目光中燃起熾熱野心。

“辰兒,”

她催促著,聲音刻意壓低,卻難掩緊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