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查下去了?”端木齊湊上前來,兇狠的瞪向她,“沒有人能違背朕的意思。”

“您是九五之尊,您掌控著這天下人的生死,當然沒有人敢違背您的意思,”司清瑤抬眸,定定的看著他,“那些都是你的兒子,其中還有你親立的太子,你對至親的人都如此不信任,每一天你又怎會過得安心呢?”

“太子?太子又如何?朕想廢就能廢!他們一個一個,都盼著朕早點死,朕偏不如他們的願,朕定要長命百歲!”端木齊握緊拳頭,“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朕?”

司清瑤無奈:“兒臣只是說說心裡的看法,您是位明君,應該知道忠言逆耳。”

“皇上息怒。”

有道柔柔的聲音,慢慢的傳了過來。

司清瑤順著聲音望去,一位極其年輕美貌的妃子身著碧波般的長衫款款而來。

這眉眼,頗有些熟悉的感覺,是最近頗為得寵的梅妃娘娘,前不久才替皇上生了個小皇子,端木曦因為說小皇子長得不像父皇還罰跪了一整晚。

“皇上,這些日子您老在咳嗽,臣妾怕您忘了喝藥,所以送過來。”

梅妃上前,將手裡的托盤放下,端著藥碗走到了端木齊的身側,由始自終,她都沒看司清瑤一眼,她的眼裡,似乎只容得下端木齊一個人。

“影兒,這些事交給宮人做就行了,你身子也弱,不要再做這些事了。”

端木齊難得一見的露出笑容,伸手攬過她。

“皇上,影兒擔心下人做不好,還是親自端過來放心,還有昕兒最近總是哭鬧個不停,是在怨皇上您最近冷落了他呢。”

梅妃凝眉一笑,舉起手中的藥碗:

“您把藥喝了臣妾便退下。”

梅妃的到來,使得端木齊面容緩和不少,似乎也忘了此前司清瑤的抵抗。

直至那抹身影淺淺離去,司清瑤的腦海裡才赫然掠過另一張傾城之顏。

這梅妃,頗有幾分連映雪的姿態,怪不得端木齊會如此寵愛這個妃子了,應該是將她當成了替身吧,這名字也取得好,影兒,不就是連映雪的影子麼?

“曦兒這孩子最近安份守己了不少,是你的功勞,讓朕省了不少心。”

端木齊盯著她若有所思,

“朕希望你明白,朕喜歡聽話的曦兒。”

他在暗示她,若是她不聽他的,就會對她與端木曦下手嗎?

她真的很想問一問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到底還有什麼才是他在乎的?怎麼可以將骨肉親情看得如此冷漠?聯想到方才梅妃提到的昕兒,他聽到之後眼角所泛出的柔情,難道只有梅妃與那個出生沒多久的小皇子,他才會在乎嗎?因為初生的嬰兒不懂爭鬥,不會有害他之心。

“朕還知道,你與太子,以及老六都走得較近,這正是朕為什麼會偏偏選中你,讓你去查此事的原因。”

端木齊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傾城的女子歷來都是最致使的武器,更何況,她還擁有這樣一顆冷靜聰慧的頭腦。

“是。”

司清瑤再次妥協,即使心裡恨得牙直癢癢。

她生平最痛恨之事,便是讓人抓著小尾巴,使勁踩。

她現在有了軟處,那就是端木曦。

她做不到甩手不管這裡的一切,她也沒有辦法扔下那個男人不管。

怪不得總聽人說,人一旦有了某種渴望,就會變得脆弱,就不再無堅不摧。為了她要保護的,用盡手段她也要去做,只是端木辰赫的話,不可避免的再次浮響在她的耳邊,端木齊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讓人看透的,他在想什麼,旁人永遠也無法猜測得到,即使查出真兇,她真的可以跟端木曦全身而退嗎?

端木哲曾說過,如有需要,會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