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氣氛一片凝重。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把閃著烏光的四稜軍刺之上。

在盒子開啟之後,似乎有一股有如實質的肅殺之氣,開始從這軍刺上散發出來,彷彿使得整個會議室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那個剛剛給首都市局下命令的夾克男人往前跨了一步,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感,盯著軍刺看了看:“這是一把四稜軍用刺刀?首都軍區司令部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送來?”

另外一人皺著眉頭,猜測道:“難道說,首都軍區,是要透過這把刺刀,來威脅我們?”

大部分人的眼光都是茫然不解,而有個別人則是若有所思。

至於那個王老和丁老,則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睛裡的驚疑不定!

“這難道是那把……”王老問道,他的聲音之中已經明顯帶上了緊繃之感!

王老名為王祥實,曾是首都大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經濟學教授,後來從政,能力極強,一步步走到了財政口的那個巔峰崗位,如今早已從表面上退休了。

但是,他人雖然退了,可門徒學生遍及財政口,首都金融圈裡面,王祥實說話仍舊極有分量。

丁老名為丁運福,曾經是央行的三把手,後來從體制內離開,長居港島,擔任摩通投行的亞洲區總裁,現在雖然已經退休十幾年,但在大陸和港島金融圈的影響力卻絲毫不遜色於當年。

丁運福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確定,可能是,應該是。”

王祥實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覺得會議室裡的空氣太過於憋悶,逐個解開了中山裝的紐扣,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似乎,在這把四稜軍刺亮相之後,這位大佬便明顯冷靜了不少,完全不復之前的暴躁模樣。

丁運福問向那個秘書:“這是首都軍區的意思,還是司令員邵飛虎本人的意思?”

秘書支支吾吾:“這……這不清楚,送這東西來的人也沒詳細說……”

王老沉聲說道:“是誰送來的?邵飛虎的參謀長?”

“是一名年輕的上校軍官。”秘書回想了一下軍官的長相,說道:“很年輕,可能也就二十多歲。”

“二十多歲的上校?”丁運福的眉頭皺了皺:“我怎麼沒聽說首都軍區有這麼年輕的上校?”

這時候,閉著眼睛的王祥實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那長方形盒子的跟前,伸出有些乾枯的手指,想要拿起四稜軍刺。

然而,在王祥實的指端快要觸碰到軍刺把柄的時候,他改了主意,手指上移,輕輕的碰了一下軍刺的稜刃。

緊接著,他的瞳孔驟然緊縮,像是觸了電一樣,猛然把手收回!

在他的手指上,已經被割開了一個小口子,紅色的血迅速流了出來!

“鋒利依舊。”王祥實再度閉上了眼睛,眼皮輕顫。

手指端的疼痛傳進思緒中,多年以前那些與血色之夜的回憶畫面,已然隨著這些痛感,在腦海之中轟然炸開!

會議室裡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王祥實的臉上,等待著對方做出回應來。

良久之後,他才重又睜開眼睛,用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語氣,說道:“這把四稜軍刺既然重現首都,那麼,他也一定回來了。”

“他回來了?”先前那名給首都市局下命令的夾克男人眉頭一皺,不禁問道:“王老,您口中的他,是誰?”

此刻,王祥實臉上的暴怒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無力感。

這一閉眼,一睜眼,他像是又老了好幾歲!

現場那些比王祥實和丁運福稍微年輕一些的人,都完全不理解,為什麼首都軍區只是送來了一把四稜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