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野豬,估計他親媽都不信。

說不定還是賀霖韻這個外來的知青汙衊他呢,只要不是當場抓他個現行他就有辦法脫身。

直到楊來鼠跑的不見人影了,賀霖韻才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繼續向山下走去,又走了差不多兩三百米後,突然腳下一個打滑就滑到了黑土地裡。

即便是打理過後的土地,此刻也是凍的硬邦邦的,賀霖韻神智因為這突兀的失重感和疼痛瞬間清醒。

抬起手使勁揉揉眼睛,拍拍臉,看了看滑下來的地方,如何上去讓他一時間犯了難,身體感覺支撐到了極限,體內非常熱身體又異常的冷,摸了摸自己額頭,他懷疑這會兒功夫自己已經發燒了。

邁著漂浮的步伐,試圖爬上這個小坡,要放在以往可能兩三下就爬上去的地方,現在完全使不上力的身體想要做到還真是有點困難。

最後,賀霖韻不知道他是怎麼手腳並用爬上來的,只差最後一步時腳下一個沒踩穩,呲溜一下又重新滑了下去。

賀霖韻:好熱又好冷,好想趴在這裡睡一覺。

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不想死的話就不可以這樣做。

……

楊映雪剛從山頂跑下來,手裡還提著兩隻一肥一瘦的灰色兔子,收穫頗豐的她顯然心情格外不錯,沒想到這次簽到獎勵居然是一隻野兔。

運氣不錯的她,自己又逮到了一隻野兔,一下子就一隻變兩隻了,正想著回家如何說服她媽給她做紅燒兔肉呢。

就看到山坡小路上突然探出一個腦袋,然後又沉了下去,不由被嚇了一大跳。

可別呀,她寧願遇到一隻兇猛的野獸也別給她搞這一處呀,她是真怕……

拿出防身用的斧頭時刻準備著,奈何下山回家的路必須經過這一段,她想繞路都沒法繞。

就在這時楊映雪在給自己做各種心理建設的時候,那個腦袋又探了出來,然後又又又沉了下去。

楊映雪:“……”

這是擱著玩我呢?

她看的清楚,那明顯是一個活人的腦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裝鬼嚇唬她,但那也不重要了。

既然敢嚇唬自己,那就要承擔後果。

這麼冷的天,楊映雪上山下山來回都是小跑,此刻渾身上下都是暖呼呼的,往上撈了撈袖子,然後朝著裝神弄鬼那人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