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維亞朝著巨響發出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個有著一頭紅棕色頭髮的青年,雙手藏在袖子裡,腳上還踩著一條……一條人魚。

特彌斯臉上帶著笑,朝著前面走了幾步,都沒有給達維亞一個眼神,朝著項封椿伸出手:“下來,什麼臺子都爬,這是祭祀臺,你也真不嫌棄。”

“哦。”項封椿無辜地眨眨眼睛,剛準備搭著他的手下去。

旁邊的雲長生就搶先一步,攬住了項封椿的腰,帶著他一起落在了地上。

“這位是……?”特彌斯眯起眼睛打量著雲長生。

後者也是迎著對方的目光,氣勢上完全不輸對方:“我是神使大人的朋友。”

“嗯對,他是我在這邊的朋友,多虧了他我才能聯絡上你們呢。”項封椿朝著兩個人中間一站,開始打圓場。

真奇怪,這倆怎麼還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那就行,你傷勢怎麼樣了?那老東西沒欺負你吧,還有神使大人您這一身衣服也不好看,可惡,要不是那些魚,你也不會受這樣的苦。”特彌斯拉著項封椿的衣袖,真是一種老母親操心在外的孩子一樣。

“我目前傷勢還好。”項封椿看了一圈周圍,寧芙正坐在旁邊那被捆綁的人魚身上和他揮手打招呼,周圍站著些許的神族衣裝計程車兵。

雖然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但是至少也從困局之中走出來了,他伸出手朝著旁邊有點汗流浹背的達維亞一指:“有的,這傢伙踹我!”

“……?”旁邊達維亞沉默了一下,似乎還是忍不了了,幾道光球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飛出,“特彌斯,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了,你在這裡說誰老呢?”

“還有你,要不是你,我天光林根本就不用遭受這樣的災難,你就應該去死啊!”

特彌斯抬起手,一道屏障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光球觸碰到屏障的時候炸開,站在特彌斯後方的項封椿只感覺風有些大罷了。

只是這話總是……之前那些人也總喜歡這麼說自己,為什麼,為什麼該死的是自己呢,蒼靈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但是他的另一隻手卻被雲長生握上了,對方勾了勾他的手心,對上他些許疑惑的目光,輕輕眨了眨眼睛,咳嗽了兩聲上前半步:“我要說達維亞先生,您就別為自己的無能找補了。”

“你很清楚你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克倫威爾族長患上的病是因為什麼,人魚王到底為什麼會失蹤,需要我一點一點指出來嗎?”

“你無能,卻貪婪,你喜歡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掩蓋你自己所做的惡行,你只是想依靠那塊石頭來完成你的目標罷了,又打著什麼為了種族為了這片大陸的旗號,真是可笑。”

“等一下,這些事情你也沒和我說過啊。”項封椿歪了歪頭,湊過去小聲開口。

“不重要,怕你聽了覺得晦氣。”雲長生無所謂地開口,甚至都沒有要降低聲音的打算。

達維亞的臉已經黑成了一片,陰沉著臉對著雲長生開口:“祭司大人,我和我族都是對你以禮相待,為何你要背叛我!”

“這話說得難聽,總不能人家說點實話,你就說人家背叛了。”特彌斯眯起眼睛,看項封椿的目光順眼了一些,“且不說真的有預言這種存在,為什麼面對這種滅世級別的預言,你的第一反應不是和天光林其他種族商議,而是按照預言所做開始完成獻祭儀式呢?”

“你為什麼不怪想要滅世的‘怒火’,而是相當沒本事地怪一個無辜的人呢?”

“其他人無所謂,你偏偏動了我族的神使大人,我在繼承人選拔開始之前,我就多次提醒,我們的到來的事情,我們不會對天光林產生影響,但是你們也不該對我的朋友動手!”

“中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