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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請病假,然後睡到後天早上再來上班。”菩提抽出紙巾擤鼻涕,她已經感冒一個星期,一直沒時間去醫院。
林旭沒有說話,不過精神也有些萎靡,姜轍看看時間,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大家辛苦了,我請宵夜,帶上外面那幾只,出去吃東西。”
“他們肯定早叫外賣了。”菩提撇撇嘴,把自己從沙發上拽起來,起身開門,“樓下開到凌晨的生煎包,我已經聞到味道了。”
姜轍嘖了一聲,跟著出門,也不知道這人重感冒,怎麼聞到的。
門從裡面被拉開,門外的人維持著敲門的姿勢,一時沒有動作。
“你怎麼了?”陳光看到門裡人通紅的鼻子,皺著眉問。
“感冒。”菩提拿手摁了摁鼻子,壓著嗓子說,“換季引發的扁桃腺發炎。”
“開玩笑,八月份,換什麼季。”陳光不滿她的敷衍,轉身把手裡的餛飩放在桌上,挑了份白粥遞給她,“吃點兒東西,待會兒去看醫生。”
“沒有我們的麼?”姜轍在屋裡開玩笑。
“本來有的。”陳光瞥了一眼杯盤狼藉的休閒桌,他買了十人份的東西,現在只剩塑膠盒了。
助理們手裡端著盒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老闆,菩提看著眾人,翻了個白眼,越過陳光,走到休息桌邊坐下喝粥。
陳光站在原地,輕咳了一下叫了聲魏巍,小姑娘就從角落裡蹦出來,手裡還提這一大兜食物。
“陳哥開玩笑噠。”魏巍笑著說。
宵夜一直吃到十一點才結束,陳光堅決要帶菩提去看醫生,最後就由小張開著他的車送魏巍回家。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醫生對著菩提的嗓子看了半天,又號了脈,量了體溫,陳光才知道這人一直在發低燒,一個星期的時間,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捱過來的。
“要掛水麼?”陳光問。
醫生是位五十多歲的老先生,瞅了面無表情的陳光兩眼,覺得這小孩子有點兒眼熟,就又把目光放到病人身上。
“吃藥吧。”菩提下定義。
老先生嘖了一聲,還是掛水。
陳光壓低了帽簷,跑前跑後的付款拿藥,等紮上針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輸液廳內有急診病人三三兩兩坐著,他在自動販售機處買了一瓶咖啡,一瓶熱水,在她旁邊坐下。
此時距離兩人上次相見已經有一個半月的時光了,他的無理取鬧讓兩人的關係陷入僵局,她翹掉《鷓鴣天》的首映和《笑藏刀》的殺青會,之後他所有的工作突然由魏巍和小張接洽。
他想她可真不是一個好的經紀人,寵時愛他如珍饈,逃避的時候又跑的比誰都快。
“對不起。”過了好久她才低聲說道。
陳光嘆了口氣,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他說:“九年前,我出車禍後,你第一次去看我,也是這麼跟我說對不起。”
不同於現在白中泛藍的燈光,那夜有溫暖的色調和柔軟的床鋪,她還會試著大段大段的跟著他講話,而不是隻有一個對不起。
他們從來都是相親相愛的,這是兩人第一次,或者說第二次冷戰。
時光向前倒數八年,或者更長一點九年。
陳媽和陳爸要回南方老家參加親戚的葬禮,陳光腿傷尚未復原,一時無人照料,陳媽想到了好久想到了許久未曾露面的菩提。
那時她剛剛忙完期末考試,爸媽電話催了好幾次讓回家,她都以找實習工作的理由推託了。可實際上除了每日裡在校園裡遊蕩,她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陳媽打到宿舍的電話是由盛海桐接的,永遠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女人出賣了她還在學校的訊息,當天晚上就跟朋友接了車,把她連人帶行李送到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