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人,小女子有一個疑惑,能否請你解答一二?”

就在趙東川準備出聲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再次響起。

那人正是先前直言不諱點出是馬伕人洩露機密的阿朱姑娘。

“姑娘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馬伕人掩面而泣,柔柔的說道。

“你說馬前輩這封遺書,是用的火漆封閉,在徐長老之前從未有人拆過……單大爺也說當時這封信的火漆仍舊完好……是也不是?”

馬伕人心中一凜,也明白了阿朱姑娘所質疑的點在哪裡,之前眾人在場,說的都是火漆密封,此事也確實是一個破綻,不過她早就做了萬全準備,淡定的回答:“不錯!”

“既如此,那在馬大元死的時候,這封遺書,應該是還無人知曉,更談不上什麼殺人滅口的話……”

阿朱姑娘身穿一身淡絳衫子,亭亭玉立,眉頭微挑。

此話一出,眾人也都恍然大悟!

沒錯啊,既然這封密信是馬大元死後才被發現,之前沒人知曉,那喬幫主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沒有動機去做什麼殺人滅口的事。

“你是誰?居然敢參與我幫中大事?”

“哼……貴幫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我可不想參與,只是你們居然是非不分,無端端的誣陷我們家公子……小女子自然要分辨一二不可!”

“你家公子是?”

“自然是慕容公子!”

“嗯……”

馬伕人轉過身來,看向執法長老白世鏡,意有所指道:“白長老,本幫幫規如山……倘若有人知法犯法,該當如何?”

白世鏡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抽,寒聲說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那若是喬幫主呢?”

“本幫幫規,哪怕是幫主也需要嚴格遵循,不可違逆!”

“好……”

“這位姑娘所想不錯,當時我也這麼想的,可巧的是在我前夫遭難的前一晚,突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盜……”

馬伕人眼中露出一絲恐懼。

“那人用了迷香,將我和幾名婢女,迷倒了之後便開始翻箱倒櫃……偷去了十幾兩銀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遭難的噩耗……”

“幸好,我先夫這封遺書藏在極隱秘的地方,才沒有給賊子搜到毀去!”

聞言,眾人一陣譁然,這賊子分明說的就是喬峰。

“有小偷不是很正常麼,怎麼就這樣斷定這人是喬幫主……”

阿朱眉頭一皺,輕聲說道。

“呵呵……姑娘說的有道理,不過妾身在那視窗牆腳之下,卻發現了此物……”

馬伕人帶著淚痕的俏臉,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從包袱中取出一柄摺扇。

“請諸位長老,叔叔伯伯為妾身,為先夫做主啊!”

她將摺扇遞給徐長老,不再言語,撲倒在地,放聲大哭起來。

徐長老一看這摺扇,便知道這是前任幫主汪幫主之物,被他轉贈給了喬峰。

他心中對喬峰最後一絲同情和信任也消失了,口中喃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汪幫主啊,汪幫主,你可是大大的錯了!”

“狗屁!!!真他孃的放狗屁!”

“你們都是豬腦子啊!”

趙東川再也沒忍住,大聲罵道。

“我從來沒聽說過,單憑一個懷疑,一把摺扇就可以將一個人定罪的!”

“馬伕人,你說那賊人是喬峰,那好,那就假設那賊人是他,我且問你……以喬峰一身的絕頂武功,他偷東西還需要用迷藥將你們幾人迷暈?

以他的身手他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怕是你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