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川揹著挎包一邊走一邊開始整理原主關於老家京城的記憶。

原主的父親趙正國是一名軋鋼廠的5級鉗工,母親郭萍在前幾年開始患病,一直無法正常工作,常年在家養病,嚴重時甚至臥病在床。

而原主是家裡的獨生子,小時候一直在父母的溺愛下成長,所以養成了嬌生慣養的毛病,手無縛雞之力。

而且原主還喜歡跟在人家大院子弟身前湊近乎,可惜的是不管是那個大院的子弟都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攀得上的。

自然每次都是熱臉貼冷屁股,花了錢往人家身上湊,還不得人待見。

上學的時候還好,只是在放學了跟他們一起玩,自從畢業了之後,沒有工作,就開始跟那些人瞎混。

除非他去頂他父親趙正國的班,要不然也只能四處瞎逛。

且不說他父親正當壯年,還遠沒到退休的時候,就他的技術就無法不過關,去頂班也只能從初級學徒做起,可初級學徒的工資,可養不活他們一家人。

也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正在他父母為此苦惱的時候,街道辦通知他們家,說是趙東川要被街道辦安排上山下鄉插隊落戶去了,雖然他們有點奇怪,怎麼獨生子也要被安排,但是也沒有深究。

那時正是74年末,十年大風的最後2年,那會兒其實大批次的待業青年都已經被下放了,趙東川也只是趕上了末班車而已。

於是乎在父母無奈和恨鐵不成鋼的複雜情緒中,將他們家的唯一的兒子趙東川送走了,插隊落戶到了原西縣雙水村。

誰曾想趙東川被分配到了雙水村之後,並沒有適應農村的生活,反而還端著城裡人的架子,整天好吃懶做的,不出工不出力。

而且生活自理能力極差,導致最後落了一個被如今的趙東川靈魂入侵佔了肉體的下場。

其實如今的趙東川他自己也沒搞明白,原主到底是餓死了,還是被他給奪舍了。

就這麼稀裡糊塗佔了人家身子。

不過既然他佔了人家身子,自然要擔一份因果,所以他才會在春節這個普天同慶的節日裡千里迢迢的往回趕。

趙東川一邊沿著記憶裡家的方向走著,一邊在梳理這些記憶。

“小趙啊小趙,我可是回來了,你放心走吧,我會照顧好你父母的!”趙東川自言自語道。

…………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趙東川來到了南鑼鼓巷,穿過數個低矮的衚衕小巷,趙東川看到了一個人來人往的小門店。

“南鑼鼓巷供銷社?”

趙東川看著門市店上的招牌若有所思。

他越走越有點莫名的熟悉,不光是原主的記憶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貌似在原世就聽到過這個名字,看到過這些場景。

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南鑼鼓巷95號房?”不多時趙東川便走到了原主記憶裡的四合院。

“這裡就是原主的家?可怎麼感覺那麼的熟悉呢?”趙東川有點摸不準是原主的記憶帶給他的感覺,還是他本身就對這裡熟悉。

“不管了,走進去看看!”趙東川暗暗思忖道。

“嘿,小夥子,你找誰啊?”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趙東川的思緒。

一個胖乎乎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朝著趙東川問道。

“你好,我找趙正國,請問您認識麼?”

“老趙啊,我知道啊,你找他,你是他什麼人?”那男子瞅了瞅趙東川一臉疑惑說道。

“你小子看著有點眼熟……啊……你……你是老趙家的小子趙東川?”

趙東川有點默然的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就是趙東川!”

他雖然有著原主的一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