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章聽到道路後方傳來一陣清脆的鐺鈴聲,且越來越近。他並未回頭,而是透過頭頂上方的仿生蚊子小分隊觀察到了身後的情況。

只見一輛由一匹馬牽引的車架緩緩駛來,車上坐著一位年邁的白族男子,手持一根小軟鞭,面容嚴肅,車架上還擺放著許多貨物。

當馬車即將駛過李知章身旁時,速度逐漸減緩直至完全停下。

“小哥,怎麼一個人走路,你這樣走,可是會報廢腳了的。”

在這位白族老叔眼中,李知章衣著普通,揹著一包袱,看起來就是沒有錢或者有什麼困難,不得不走路。

“阿叔,我想回大理,之前跟朋友過來玩,不小心走散了。”李知章回應。

“這樣啊!乾脆上車,我送你到我所在的茶園,那裡有定期回大理的貨車,到時我讓司機順帶送你回大理。”

白族阿叔作為當地人,他是知道這條國道臨近邊境,位置十分偏僻,有野獸出沒,傷人事件也是不時發生,但最危險是,有非法分子在附近進行交易,如果李知章不小心看到,那麼他只有死路一條。

李知章就這樣用腳走,那麼要走8小時後,才能走到他所住的茶園,那裡才有定時回大理的火車。

看著李知章那雙明亮清澈的雙眼,還有一身還沒有清除的學生氣,白族阿叔的心彷彿被一隻柔軟的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暖。

他心想:“這孩子看起來如此單純,像是剛剛走出校門的學生,還沒有被社會的複雜所沾染。”

李知章也是乾脆,立時坐上車。

“出發!”白族阿叔,輕揮手中小馬鞭,在半空中響起一個鞭花。

馬兒聞聲,立時跑起來。

一路走起來,兩人自然聊起來。

李知章自然知道這位白族阿叔叫白水,居然也是出身怒江白族,他是世代在怒江白族名下的茶園的茶農。

當白水爺爺聽到李知章是出身清大的大一學生,立時好感度大增。

有學問的人,值得尊重。

聊著天時,這次白水爺爺也說起自己所在的茶園有心煩事。

就是昨晚茶園最後幾株好茶樹,突然出現大面積的掉葉,這讓白水爺爺等茶農心痛不止。

茶園主管也立時與大家想辦法,給出事的茶樹清理爛葉、爛枝、翻出舊土,換上新土。也電話聯絡族中長老,彙報此事。要知道這幾株茶樹產出‘心明茶’,可是一葉一兩金。

一半供族長、長老飲用,一半供族中送出外面,用作禮品送出或作為國茶上交國家。

已經有三百年曆史了,深受高門大家喜歡。

茶園主管也立時聯絡昆明農科院,昆明農科院也是十分重視,立時派出專家過來檢查。

專家小分隊過來檢測過,發現現在茶樹不止掉葉了,還有爛根的趨勢。

需要加藥,清爛根。

如果用化學藥液,有效果,但會影響茶樹的品質,最起碼十年內,都無法恢復品質。

而且這種茶種十分難種活,只限茶園特定地段、高度才能保證成活,其他地段無法嫁接,插枝成活。

加上這是國茶,如果影響它的茶質,就十分可惜了。

白水爺爺,就是按專家指導下,去附近藥農那裡,找到需要配製各類材料,用於配溫和的土方藥液。

李知章保持聆聽的樣子,讓白水爺爺好好地滿足自己的聊天欲。

這幾天茶園那幾株相當於鎮山之寶的茶樹的病情,讓茶園所有人都心情不好。

白水爺爺一家世代居住在這裡,以種茶為生,他們對茶葉有著深厚的情感和獨特的技藝傳承。

白水爺爺從他的祖輩那裡學到了精湛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