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我也想坐會兒啊,但你又把地弄得這麼髒,唉…… 說說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說著,他還把耳朵湊了過來,也不知道是體諒於天夢喝了血後嗓子幹說不出話,還是純粹故意搗亂。

“滾,幫不上忙就別來煩我。” 於天夢沙啞的聲音艱難地響起,微弱得如同蚊子叫,卻透著滿滿的不耐煩。

諸葛帥愣了一下,接著又更加靠近了過來,左手豎在耳邊,作勢當 “收音器”,故意大聲問:“你說什麼?”

於天夢氣得握緊了拳頭,心裡暗暗發誓,要是這會兒身體能動彈,非得給這個衣著光鮮卻在這時候搗亂的笨蛋來上一拳不可!“我說,滾……”

“森馬?” 諸葛帥還在那裝模作樣。

“滾!!” 於天夢使出全身力氣,用那嘶啞的聲音大喊著,只是這會兒聲音已經完全聽不清說的啥了,只剩那憤怒的情緒在空氣中瀰漫。

就在這時,諸葛帥左手一甩,一枚丹藥徑直丟進了於天夢的口中。於天夢像是被嗆到,猛地咳嗽起來。

那丹藥圓潤的輪廓散發著一種內斂的光澤,就像是深谷中孕育出的一抹幽影,色澤猶如暗夜的星雲交織在一起,深邃而神秘,彷彿絲絲縷縷的靈韻在其間悄然遊竄,表面光滑得如同鏡子一般,一看就不是凡品。

諸葛帥拍了拍手站起身,遠處守門的兩個支飛雙看向他的眼神裡已經滿是敵意,他卻仿若渾然不在意,只是對著他們隨意地揮了揮手,慢悠悠說道:“高等生命啊,系統這種東西,本質上就是剝離了小部分法則、權柄或者大道,再透過和意識體高度融合,從而誕生的生命替代品。有很多東西,在你們眼裡,這或許是稀奇寶貝,可在我師傅那兒,不過就是一堆墊桌角和砍柴用的破爛玩意兒罷了。”

“你知道,老師傅對像你們這樣的人,叫什麼嗎?”諸葛帥伸出一根手指,慢悠悠地指向頭頂的洞穴天花。下一刻,一道剝離空間的白色光點從他指尖亮起,緩緩升起,以它為中心,半徑十米的空間瞬間被剝離,裡面的所有物體都消失不見,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清空了。

等支飛雙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那光點已經如火箭般沖天而起,一下子將諸葛帥頭頂的空間削出一個空洞。諸葛帥不慌不忙地慢慢蹲下身,伸手抓住於天夢衣服的後領,輕輕一提,就把他給拎了起來。“井底之蛙,見不得真正的天。”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道來自白界的光從頭頂那被剝離空間的空洞中直直照射到他倆身上,諸葛帥拉著於天夢,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支飛雙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兩個傀儡像是發了瘋似的朝著他們剛剛站的位置衝過去,想透過那空洞,跟在諸葛帥後面。或許他們覺得這樣還來得及追上。

可當他們靠近空洞的時候,那空洞卻陡然黯淡下來,緊接著,一瞬間,被剝離空間空缺的那一部分開始扭曲塌陷,周圍百米的空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抽離,用來平衡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支飛雙的兩個傀儡靠得太近,直接被捲了進去,剎那間,洞穴的一角徹底扭曲變形,洞穴的天花和地面連線到了一起,那些原本堅硬的岩石柱就像一樣被肆意捲了起來,場面混亂又慘烈。

在那與岩石合攏的洞穴天花之中,隱隱能看到兩個扭曲的人形,正不斷滲出絲絲血跡…… 還有一張滿是痛苦的臉

……

同一時刻,支飛雙穩穩地坐在座位上,面色格外凝重,眼前擺放著的皆是普通人一生都難得一見的山珍海味,滿桌佳餚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卻絲毫沒能讓他的神情有半分放鬆。

在他對面坐著的正是齊悅,而這桌宴席的主位上,端坐著黑市的大當家。大當家對面的位置,則坐著一位頭戴黑色毛線帽的白髮老人。

齊悅神色淡然,不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