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自己的準則與理念,絕不是偷兒那般猥瑣低賤。”齊悅說得目光堅定,但於天夢聽著只是感覺眼前這個人真能拽詞。

“那不還是趁人不備拿東西嗎,偷盜哪來的優越感……”於天夢感覺齊悅的目光不對勁,連忙撇開視線,聲音一點點弱了下去。

“你!你。”齊悅體會到了什麼叫跟人看法不同時,解釋起來的無力感,她重嘆一口氣,伸出手。

於天夢下意識往後退,然而齊悅伸手卻在他們之間打了個清脆聲的響指,剎那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洶湧波濤般席捲而出,與支飛雙那威壓的平靜蔓延鎮壓完全不同,整個拍賣場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按下暫停鍵。

原本還在微微晃動的窗簾,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定格在落地窗的兩邊,連那一點點的褶皺都清楚的停留了形態。在窗外的拍賣場,身形佝僂的支飛雙,有些膽怯的站在一旁的拍賣師,以及剩餘還未離開的拍賣嘉賓,也在這一瞬定格。

從沒見過時間停滯的於天夢,看著這神奇的一幕出了神,然而齊悅卻在這時突然靠上前來,和於天夢死死對上視線。於天夢感覺齊悅只是說起話來偶爾喜歡拆臺,自由意識或許也是一個普通人的想法,喜歡點樂子什麼的,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一直與自己開玩笑,喜歡拆臺懟人的齊悅,貌似不只是個普通的自由意識。

她不是系統為了方便和自己進行聯絡而製造的自由意識,或許事實相反,不是系統為了什麼而再製造了她,而是她掌握著系統的一部分,她擁有可以隨意碾壓自己的力量權力。

“你給我聽好了!”齊悅看起來有些許氣憤。

“盜雖為逆法之行,然亦有其準則,是為‘盜亦有道’。”

“其一,不盜忠義之士。忠義者,心懷家國,為民請命,其財物皆為清正所得,盜之則為天地不容,必遭報應。”

“其二,不盜貧弱之人。貧弱者,生活困苦,朝不保夕,盜其財物,無異於雪上加霜,非俠盜所為。”

“其三,不盜救命之物。醫館之藥、賑災之糧,此皆關乎生死存亡,盜之則罪孽深重,必受天譴。”

“其四,不盜無名之寶。寶物者,或有其主,或有其源,若來歷不明,貿然竊取,恐惹無窮麻煩,損己聲名。”

“其五,盜後不留痕。行盜之事,無論成敗,皆不可留下蛛絲馬跡,以免牽連無辜,亦為自身安全計。”

“凡為盜者,若能遵循此道,雖不能免罪於律法,然在盜者之流,亦算有品有行,不致淪為惡貫滿盈之徒。”

齊悅的眼神堅定,於天夢身子微微往後縮了縮,“我們不是小偷,我們是盜者,小偷沒有底線,但我們有!我們也遵循聖、勇、義、知、仁的原則,我們做的是偷盜,但我們不一定就是惡人,全看自己。為一己私慾行竊盜之事,那才是真正的老鼠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