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隨著清風的輕輕拂過,原本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對死亡做出反應的諸葛帥,竟又完好無損地站在了剛才所處的位置上。

支飛雙瞧見這一幕,眉頭微微挑起,眼中閃過一絲興致,目光在諸葛帥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像是在仔細打量著一件稀世珍寶,隨後緩緩開口道:“配的是,某位災神賜予的真假逆反……你是誰的代理人。”

“哈……” 諸葛帥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溼,他強作鎮定地說道:“於兄啊,我之前說的那個‘三七’,是我估算錯了,應該是‘五五’,五秒之內裂開五次。”

“怎麼你是打算來這兒拖延時間嗎?” 支飛雙冷靜地站在他的身旁,儘管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但諸葛帥卻絲毫不敢動彈。此刻,在他的脖頸、四肢以及胸膛周圍,已經憑空出現了數條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細線。只要他稍有動作,根本不需要支飛雙親自動手,他自己就會瞬間被切割成無數碎塊。

諸葛帥強自鎮定,小心翼翼撐起發軟的身子,雙腳好似釘在地上一般,紋絲不動,活脫脫一尊冰冷的雕像。僵持片刻後,他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硬生生擠出一句:“那什麼,您平常喝茶嗎?”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瞬,唯有諸葛帥愈發急促的心跳聲在胸腔內迴響。

“……” 支飛雙沉默不語,只是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與不耐。

諸葛帥見狀,忙不迭地補充道:“我這兒有從山上帶下來的茶,雖說師傅明令下山不準攜帶觀裡的行囊,得輕裝簡行。但他老人家現在也管不著我啦,我偷偷藏了點老烏龍,那可是好茶!我師孃親手炒制的,特……香!” 說著,他微微挺起胸膛,那裝著茶葉的袋子在道袍上隱隱印出輪廓。

支飛雙眉頭輕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諸葛帥道袍衣口處露出的袋子小角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應道:“來點……”

諸葛帥敏銳地察覺到身邊那令人膽寒的細線悄然收回,又得了支飛雙這許可的一句,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身子也不再那麼僵硬,趕忙伸手從懷中掏出那半袋子烏龍茶,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好嘞!”

……

於天夢孤獨地佇立在漆黑如墨的洞穴之中,手中緊握著半截斷炬,勉強充作火把。那微弱的火光只能勉強撕開一小片黑暗,四周依舊是無盡的幽邃。他如履薄冰般緩緩向前探去,每一步都謹慎萬分,生怕驚擾了這洞穴中的什麼東西。

就在他全神貫注摸索之際,一堵墨灰色的堅壁突兀地橫亙在眼前。那壁面異常光滑,竟似時常被精心打理,隱隱泛著冷光,能清晰映出他模糊的身形。

於天夢瞬間愣住,腦海中念頭急轉靈光一閃。下一刻,他如驚弓之鳥般連連向後退去,慌亂中,手中火把脫手墜地,骨碌碌地朝著那 “牆壁” 滾去。

此時,他的雙眼在黑暗中已漸漸適應。待他定睛細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卻又趕忙閉住嘴巴,將那險些脫口而出的驚歎強嚥回去。

橫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麼牆壁,而是一條身軀如山嶽般龐大的巨蛇!上面的也不是什麼紋路,那泛著寒光的,正是它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鱗片,每一片都似精心打磨的盾牌,透著令人膽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