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的出來,就像是看日番的人忽然看到一串日文,依稀能看懂幾個字的意思,然後猜到短句的意思。

於天夢大概猜測著,按照自己的理解補上,那幾個詞大概是,“……力量……踏上……悖謬……代理人。”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難道他說的是,想要力量就踏上前成為悖謬的代理人?”中間的字很扭曲,明顯不是一個字的大小,但意思應該大差不差。

“『悖謬』……這聽起來和『虛妄』很相似啊。”於天夢琢磨著,“如果說‘悖謬’和虛妄一樣,就是那些攻陷城市,造成一切混亂的敵人,那麼他一定也和虛妄有著同等的效果。”

想到這裡,於天夢微微抬起目光投向人臉球,此時的它正一臉痴笑,於天夢嘴角一抽,“比如讓這傢伙,或者我的東西變成不存在的虛影。但這和虛妄不是一樣嗎,都是真真假假。”

“悖謬,我好像聽誰講過……”於天夢陷入沉思,腦海裡一個個身影浮現,他長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諸葛帥。”

就在之前他曾親眼見到,諸葛帥被殺死卻完好無損的重新出現,並且在他施展神通的時候,聽到過他說“請『悖謬』神”的話。

『悖謬』一定與『虛妄』有相似,甚至可能它與『虛妄』都是某個災神,他們各自掌握著不同的權柄,各自有著屬於他們的世界。“我現在可能就是在他的世界中。”於天夢思索著這個可能性,但事實證明他沒有可以參照的辦法。

最終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那串歪七扭八的字上,最終他將回答輕鬆的說出,“我拒絕。”畢竟他從來不知道所謂代理人是什麼,小說裡見過類似神明代理人的這種設定,但那終究是小說,不能因為一時好奇釀成悲劇。

然而得到回答,白色字只是淡化消失不見,隨後便沒了動靜,只剩下黑暗空間中,於天夢靜靜站在原地,而那人臉球就在不遠處呵呵痴笑。

“喂……喂!你不給反應嗎,至少給我送出去啊!”於天夢一點點暴躁起來,他實在不想呆在這裡了,這裡只有他和一個痴笑的傻缺人臉球,更何況自己時間不多啊!!

結果回應他的是單單一個字,這次寫的很清楚,“死。”

“…… 我。” 於天夢氣得臉都漲紅了,嘴唇哆哆嗦嗦地想要破口大罵,那些罵人的話語都已經湧到了嗓子眼兒,可就在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腦海中猛地閃過 “悖謬” 這個名字,又想起那根本不是人,而是有著莫測神通、能隨意擺弄虛實的神秘存在,說不定稍有冒犯,就會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一想到這兒,他那滿腔的怒火就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只好心有不甘地把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嘴唇緊緊抿著,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他讓我死,難道…… 這裡的死亡是出去的方法?” 於天夢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慮,暗自思忖著,“可萬一真死了,那不就徹底玩兒完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他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細細梳理起思緒,試圖從這混亂又詭異的局面中找出一絲頭緒。

“如果說『悖謬』就是將現實扭曲,可它這能力似乎也並不全面。我現在就是個人類,按道理,要是它真能隨心所欲地扭曲一切,我怎麼著也該變成個非人的怪異模樣吧,可現在我這身體還是老樣子,這顯然不符合它那所謂扭曲現實的規則。”

於天夢一邊在心裡默默分析著,一邊來回踱步,腳下的黑暗彷彿都被他攪得更加濃稠了幾分,“但要是它的能力並非是完全的、毫無破綻的扭曲,那麼就有可能我現在選擇自殺,就真的是徹底死去了,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於天夢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又夾雜著幾分無奈,低聲喃喃道:“算了……”說罷,他緩緩舉起那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