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帥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學習著他方才的茫然。申屠天想跑但他無處可逃!他剛剛的攻擊從各個角度出現封死了路,但依然存在逃跑的可能性,只要夠快夠靈活。可諸葛帥這一下不一樣,這血刺密密麻麻好似抽光了他的血!完全將申屠天包裹在其中,形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

在於天夢震驚的目光中,申屠天被血刺整個穿透,甚至血刺依然留在他的身體之中,沒有一寸完好的面板。可他不理解,然後呢?為什麼停了?

諸葛帥看著申屠天眨了眨眼,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不懂發音……

申屠天回來了,眼神裡充斥著恐懼,整個人被紮成了馬蜂窩,處處都是如同草根一般粗細的洞,內臟被完全穿透的他,艱難的開口硬抗著撕裂聲帶的痛苦,“你不會收尾……別特麼……硬學啊。”

於天夢很難想象,這樣被鋼一般硬度的刺穿過自己每一塊皮肉,刺穿內臟,穿透骨頭,就保持著姿勢的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每一次呼吸都是對肺部的切片,就連心臟的跳動都會撕裂自己的血肉……

相比於燕雲齊當初為自己的“掏心掏肺”,這更讓人難以接受一些,看著就非常的血腥噁心。但他此刻不敢出聲,生怕諸葛帥此時把目標轉向他,給他也來這麼一下。

場中的三人就這麼僵持住了,申屠天絲毫無法動彈,諸葛帥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要做什麼,於天夢靜靜的在一旁看戲不出聲,當他的吃瓜群眾,偶爾傳來申屠天痛苦的呻吟。

“要來點瓜子麼?”一隻手拖著零食袋子向著於天夢那邊伸去,傳來瓜子殼被磕開的清脆聲響。

於天夢聽後自然的接過了瓜子的袋子,抓出一把磕了起來,“怎麼椒鹽味的?奶油的好吃。”

“好啊,下次給你買奶油的。”

“哦。”於天夢迴應道,瓜子送到嘴邊突然停了下來,扭頭向自己右邊看去,諸葛帥正赤裸著上半身靠牆和自己並肩站著,嗑瓜子。“你?!”轉頭看看那個手握斷骨的殺胚,又看了看這個一身白淨悠然自得的赤身小道。

諸葛帥默默的將瓜子放回了零食袋子,對著那滿身鮮血的自己招了招手喊道:“過來!”

那殺胚竟真的聽話的一路小跑著,跟到了諸葛帥面前,一臉詭笑看著不懷好意的樣子……

見此,諸葛帥上去對著他腦門打了一巴掌,“什麼表情!收起來!”那殺胚就這麼水靈靈變回了冷臉男。諸葛帥看著於天夢,拍了拍殺胚的後背得意的說道:“於兄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能力是什麼?”

於天夢連連點頭,是人都能看得出來,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不是單純請神上身,而是幾種不一樣的東西摻合達到的效果。

諸葛帥嘻嘻一笑,先不急著講解,從殺胚身上把自己粘血的道袍拔了下來,穿在了自己身上,“所謂『悖謬』,就是世間一切不存在都可以變為存在,一切不合理都能變為合理。我死了,但我還活著,我活著,但卻是已死之軀。”

“『悖謬』?”於天夢聽著這個詞彙,單純的定義,“七災神?”

“沒錯!七災神第四位,主導矛盾的『悖謬』。我相信於兄你一定會對它很感興趣的!”諸葛帥笑著扒開了殺胚的嘴,又露出了自己的牙齒向於天夢展示著,“辨認我和我的屍,只需要看看牙齒。”

殺胚嘴裡的牙齒全部都是尖刺一般的鯊魚牙,赤紅的像是染了血,但於天夢記著他從始至終沒露出過自己的牙,似乎是變化帶來的情況。而諸葛帥看著就是正常人的牙齒,潔白的樣子看著像是很注意清潔。

“咱們非親非故,也不曾相識,你為什麼救我?還是兩次。”於天夢提出了他的疑惑。

可諸葛帥對於於天夢的說法似乎非常不認同,“非親非故?於兄啊,你我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