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陶廠去工作了,張巧巧也從那個高高大大的菩薩兵那裡討了個分發物資的差事,也能給自己和弟弟掙口吃的了。

所以張巧巧非常滿足,尤其是還可以偷偷看看那個高高大大的菩薩兵。

菩薩兵名叫趙之浩,名字是上學後起的,本名趙五郎,靈州人士,十五年前被黃巢買去做了學生兵。

因為屢立戰功現在已經是教導隊三分隊的教導官,這次跟他一起來沙洲的一共有200名學生兵,其中有教導官資歷的只有15人。

趙之浩是在黃巢建立的斯巴達軍事教育體系下成長起來的“武士”,過著清教徒一般的軍營生活。

在他的生活裡只有命令、戰鬥、訓練三件事,從來沒有七情六慾這種東西。

他今年才二十五歲,但已經沉默的如同一塊石頭,絲毫沒有年輕人的張狂和跳脫。

多年的軍營生涯把他打造成了一塊鋼鐵,那種風霜雨雪、雷霆閃電都不能動搖的鋼鐵。

這次之所以把他派到沙洲就是因為他是最優秀的軍事訓導官,尤其是擅長軍事訓練和民兵組織,他這次的主要任務除了保衛慧沼大師之外就是幫助歸義軍訓練基層軍官。

他今天依然沉默地按著障刀站在領取物資的地方,默默地守護著慧沼大師的法座。

至於那個總是偷偷看他的女孩,他只能裝作看不見。

淄州有專門針對軍人的軍婚政策,像他這樣的前程遠大的教導官根本不缺女人。

可惜趙之浩是立志要報效大帥,再造華夏的忠誠武士,所以對情情愛愛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在他的眼裡只有腰間的刀,手中的槍才是最好的媳婦,只有身後的戰友才是最可靠的夥伴。

女人這種東西只會耽誤他拔刀的速度。

趙之浩對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非常驕傲,尤其是那一身筆挺的軍服,穿在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氣。

可惜這次充當慧沼大師的護衛不能穿軍裝,只能穿上一身武士勁裝,這讓穿了十年軍裝的趙之浩總是渾身不自在。

更讓他難受的是軍校畢業的時候大帥親自授予的“衛國寶劍”沒有掛在腰間,這讓趙之浩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那把寶劍是所有學生軍的榮譽和生命,老婆可以借,寶劍不能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