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台山距離澱海大概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若驅車前行,一般需要四個小時左右。然而,在沙避的瘋狂操作以及法拉利跑車的恐怖速度之下,僅僅用了兩個小時,沙避和熊姣鶯便抵達了澱海。

在駛向澱海的車上,沙避離開狴犴天牢時得到的墨家裝備中的通話器響過一次,沙避也接通了。對方並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告訴了沙避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先陪我去一個地方。”驅車來到澱海市中心,隨意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停下後,沙避直接下了車。

“什麼地方?”熊姣鶯走下車問道。

“天岸千樹!”沙避面帶冷笑,吐出四個字。在被抓入狴犴天牢之前,沙避根本不知道裘壽硬參與了自己被陷害的事件。但在狴犴天牢中的三個月以及之前在車上與神秘人的通話中所得到的資訊,讓沙避確定裘壽硬與尊皇汪煬胄已經聯合。所以,沙避來到澱海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天岸千樹。要知道,在天岸千樹中,他還有一個未曾真正謀面的間諜呢。

“天岸千樹?”熊姣鶯輕聲呢喃,旋即跟隨在沙避身後,離開了停車場。沙避刻意選擇的這個停車場與小澱海的距離並不算遠。在目前的情況下,沙避不想太過引人注目,所以選擇了低調行事。不過,有熊姣鶯的陪伴,沙避想要不高調似乎都不行。在小澱海這種全市最為熱鬧、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以熊姣鶯的相貌,若想不引人注目,除非把臉蒙上。

“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吶!”望著周圍投來的那一道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沙避不由得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同時,他一把抓起熊姣鶯的小手,瘋狂地朝著天岸千樹奔跑而去。這一舉動,引得一部分不明就裡的人發出陣陣驚呼。而一些明白其中緣由的人,卻是滿心憤恨地朝著沙避的背影啐了一口。不就是有個貌似天仙的女人嗎?至於這麼吝嗇嗎?連看都不讓人看了。

被沙避緊緊牽著手,熊姣鶯臉色發紅,低著頭,一路跟著沙避小跑。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秒,或許是幾分鐘,熊姣鶯忽然感覺小手一空。還沒反應過來,沙避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中。

“到了!”沙避直勾勾地站在人流量相對稀少的天岸千樹正門前,長長地鬆了口氣。而其身旁的熊姣鶯卻依舊小臉微紅。雖然有些羞澀,但熊姣鶯卻依舊高高地抬起了腦袋,望著眼前這棟高大的建築。

“這些建築真好看,就是少了點綠色!”觀望著,熊姣鶯還不忘發表一些見解。

“聽起來,怎麼好像西天就到處都有綠色一樣!”沙避撇了撇嘴,嘿嘿一笑,道:“走吧!”

言罷,兩人便一先一後邁步進入了大樓之中。與之前相比,天岸千樹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前臺小姐都沒有變。

“裘壽硬在那?”走到前臺處,沙避直接開口問道。

前臺小姐面帶疑惑地一抬頭,頓時被沙避的相貌一驚。從離開坤縣前往澱海,再到滷雞市,然後到狴犴天牢,直到現在,沙避的頭髮就一直沒有剪過。經過幾乎一年時間的累積,沙避的頭髮已經從原來的小清新變成了藝術家的髮型,而且隱隱間還有些髒亂。

“你是……?”從沙避當下的模樣來看,顯然不是什麼貴人。但是,即便如此,這個前臺小姐也並沒有出聲趕沙避走,反而出聲詢問起來。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幫我聯絡裘壽硬就行!”沙避微微一笑。既然人家沒有狗眼看人低,那自己也總不能蠻不講理吧。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董事長現在身在亰城,恐怕沒辦法來見你!”前臺小姐滿含歉意地說道。

“不在澱海?”沙避抿了抿嘴,稍微沉思了一會兒,旋即眼珠一轉,笑道:“裘壽硬不在,溫波旭總該跑不掉吧?”

“溫副總裁?”聽到沙避喊出溫波旭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