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事情讓趙奚兒莫名有一些心神俱疲,於是便決定去佛堂拜一拜。

“阿姊,你會保佑我的,是嗎?”趙奚兒跪在地上,念念叨叨的,這麼多年只有在姐姐的牌位前她才能真正鬆懈下來。

人一旦鬆懈下來,精神就容易恍惚,她冥冥之中聽見好像有人在呼喊自己,聲音淒厲,字字泣血。

她掙扎著站起來,怒斥:“是誰裝神弄鬼,給本宮滾出來。”

聽見裡面趙奚兒的聲音,芸姑暗叫不妙,連忙進去,只見趙奚兒手裡拿著釵子,神色癲狂。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芸姑衝上前,也顧不得禮儀規矩,抓住趙奚兒嘗試呼喊她,也在她一聲聲的呼喊中趙奚兒清醒過來了,眼神也清明瞭許多。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拿到了牌位後面的木盒子,這是姐姐的遺物,唯一的遺物。一直陪伴自己左右,看見它彷彿姐姐的溫暖還在,呼喚也在,唯一關心自己的人也在。

“啊!”趙奚兒開啟盒子,竟然發現裡面的東西不翼而飛,多重驚嚇打擊之下,趙奚兒終於撐不住了,暈死過去。

“來人啊,傳太醫。”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後宮裡亂成一團,而一封書信卻從京城飛鴿傳書,直奔旭陽。

“你乾的好事?”徐知許笑著看著眼前喝茶的男子,她訊息靈通,也算是打聽到了一些內容,說是什麼扳指沒了,提起這個,徐知許只能想到一個人。

謝謹琛挑了挑眉:“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壞的人?”

玉扳指是他母親的遺物,徐知許也不敢多問,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低調樸素的荷包,裡面還在散發著幽香,是和徐知許一樣的香氣,一股淡淡的,淡淡的玉蘭花香。

接過荷包,輕嗅一口:“風送花香飄溢遠,青山碧秀玉蘭春。”

裡面藏著的正是她當初拿走的那一枚玉扳指,現已經有兩枚在手,剩下的還不知道在哪裡,若是沒有玉扳指,只怕復仇之路又會艱辛不少,墳墓裡除了金銀財寶之外,還有一封空白的昌國遺詔,謝謹琛想登上皇位,這個遺詔就能堵住很多悠悠眾口。

“此次,是他的授意。”謝謹琛派人在京城裡傳播了不少趙家的訊息,王奐一直有心注意趙家動靜,果然他很快就坐不住了,只有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動手。

趙府

陛下千里飛鴿,宣趙家一眾人速速進京,趙奚兒病臥在床,望趙家人能重返京城。

趙鳴收到訊息,來回在家裡踱步。

趙夫人在旁邊擔憂:“奚兒都生病了,陛下親自來信,哪裡有假,我們快些回去才是。”

趙鳴在官場混跡多年,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他確實需要回京,需要這樣的一個契機,只不過來得太巧,來得太巧啊。

陛下有令,他不得不從,但是在出發前,他寫了一封簡信,交於方文蕭。而謝謹琛早早就猜到他會有這麼一手,信上內容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讓方文蕭在自己進京之後抽個時間悄悄來見見自己。

果然是老狐狸啊,連自己人也是一點訊息也不透露,對待這樣的對手,實在不可以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