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過去,想撕碎那傢伙。

彭章揮拳,動作就像打沙袋一樣精準。不快也不慢。甚至不像是對待活物。

正中胸腹當中位置。

砰!

烏子晉又一次重重撞回到牆上,震得破牆灰塵簌簌的掉。

“咳,咳 ……”

烏子晉嘴裡已經吐出血沫了。

他爬起來,又一次朝彭章撲過去。

砰!

烏子晉再也動不了了。

他還是想再爬起來的。因為他是狠人,這輩子比耍狠沒有人贏過他,

但他一動,撲通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他已經近乎不能動了。

彭章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

烏子晉在地上掙扎兩下。努力的抬起頭來。

卻只能看到彭章的鞋。

他眼睛裡看到的只有彭章的鞋。他想提一提氣,可是氣也散了。這時候他意識到了,這就是結局,就是這樣了。費盡力氣,只能看到彭章的鞋。

“呼——呼——”

“你贏了,你一切都贏了。你要什……什麼,都可以拿去。”

彭章緩緩的蹲了下來。

從衣服內側拿出一支筆。

“什麼意思?”

“我要你寫一份檔案,把你所有的資產都獻出來。”

烏子晉冒出一股無名火。“你踏馬的已經把我全毀了!還不放過我家裡那點破爛?”

我家那點東西,對你來說能值多少啊?

彭章做空消耗的那些錢,一天支出就頂上烏子晉全部私人資產了。

踏馬就是想逼我死是吧?一口氣都不給喘?

彭章搖搖頭,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把全部財產都捐出來,用於給鐵溪鎮那些生了病的人付醫藥費。”

“什麼??”烏子晉整個人都茫然了。

“鐵溪鎮?”

這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事。

如果彭章真的覬覦他的錢,想中飽私囊,那麼彭章壓榨得再厲害他也是能理解的。如果換了他,他也會這麼做。只會更狠。

但彭章只是想拿他的錢去給別人看病。

這個他就完全無法理解了。

你掏空了我,就是為了去給別人?他踏馬是有什麼大病?

彭章一腳踩在他的左手上,

咔咔咔咔頓時斷了幾根手指。彭章這一腳毫不留情,給他手指斷了三根,手背的骨頭都骨裂了。

只要留右手寫字就行了,左手沒必要留。

烏子晉嗷嗷 的叫了起來,

“我寫!~我寫我寫!”

彭章把腳抬了起來。掏出手機,

“對著錄音機先說一遍。——你現在所做出的一切捐獻,是出於自願,是因為往日的罪孽。捐出後事後絕不翻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