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不管被判緩刑的人員還是假釋人員一樣是罪犯,司法所要什麼沒什麼怎麼管?

所以社群矯儘管是一項很嚴肅的刑罰執行工作,具有權威性和嚴肅性。但很多地方的鄉鎮認識並沒有完全到位,管理流於形式,見面談話過於簡單,臺賬資料嚴重缺乏,極少組織甚至從未組織過法制教育和公益勞動,考核評分也不嚴肅,請、準、銷假等制度也未建立,一些物件放任自流,長期脫管。

東萍市司法行政系統之前也出現過這樣的問題,今年省裡爭取到一筆政法專項經費,甚至為加強社群矯正力量“曲線救國”增加了一批政法專項編制,也就是讓一部分司法行政系統的幹部成為“監獄民警”,穿上警服、有人民警察證,執行起來比較有威懾力。

經費幫你們解決了,頂著壓力給你解決政法專項編制,司法廳領導甚至親自跟地方黨政領導協調,又幫著爭取到一批事業編制,這下你應該幹出點成績了吧?

顧思成失聯脫管就發生在這個節骨眼上,過幾天省司法廳督查組要來檢查社群矯正情況,局黨委怎麼不可能不重視?

必須在督查組到來之前把顧思成找回來,但也不急在這幾個小時。

馮朝陽急忙道:“韓局,沒關係,我等您電話,有訊息給我個電話就行了。”

“好,一有訊息就跟你聯絡。”

前兩天去西廣“幹私活”,沒能按計劃帶弟妹兼老部下去市局法醫檢驗鑑定中心參觀,今天把李固、小敏等人一送到機場韓博就給李佳琪打電話,就去酒店接上李佳琪。

剛才的通話,坐在副駕駛的李佳琪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問:“大哥,德國跟我們好像也只比我們慢6個小時,南非離德國那麼遠,怎麼時差一樣?”

這個問題有點搞笑!

不光想想也正常,她高中畢業就考上醫科大學,一上就是五年,大學畢業之後進入公安局成為一名法醫,先當徒弟再當師傅。

市局法醫不是縣局法醫,不僅要出命案現場還要進行傷情鑑定,甚至要受各區縣公安局委託進行法醫檢驗鑑定。工作壓力很大,這些年好像就生孩子那年休息時間比較長。

韓博微笑著解釋道:“南非和德國的確相距很遠,但那是緯度上的差異,南非在非洲大陸最南端,而德國在歐洲,可劃分時區是根據經度即東西方向決定的,與緯度無關,都屬於東二區。”

“我們是幾區?”

“我們現在還是我們中國,現在是北…京時間,屬於東八區。剛才不是說過嗎,時區劃分是按照東西方向決定的,所以整個中國時區橫跨東五區、東六區、東七區、東八區、東九區等五個地理時區。”

“也是啊,中國多大,西疆的時間好像也比我們晚。”

“你呀,別總顧著上班,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有機會就補休,利用假期帶壯壯出去玩玩。”

“我倒是想,關鍵實在走不開,老同志退了,新來的沒三五年上不了手,我們這些中間的根本走不開。”

她的工作性質確實比較特殊,不是來個人就能幹的。

韓博點點頭,李佳琪又好奇地問:“哥,剛才你打電話說有假釋犯失聯脫管,他們為什麼不找公安局,為什麼不上網追逃?”

馮朝陽說是想自己把顧思成找回去,其實他也是實屬無奈。

韓博輕嘆口氣,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社群矯正是個舶來詞,社群矯正也是個新鮮事物,雖然全面推行好幾年,雖然在全面推行前試點過好幾年,但相應的法律法規建設並沒有跟上,許多地方的經費和社群矯正力量也沒到位,公檢法司,主要是公、法、司之間的銜接並不順暢。”

“不順暢?”

“南港肯定沒問題,東廣這邊問題也不大,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