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受到影響。

“你做了關於我的噩夢?”我不禁倒抽一口氣。

盛圖南轉過身,平躺在床上,凝視著我們上方漂浮的星星和行星的天幕。

“我感到內疚,江雨柔。為在比賽中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任由王猛擺佈而感到內疚。我直接落入了他的陷阱,去了一個任何人都可以完成的簡單任務。如果我在那裡,我本可以阻止一切。他根本沒有權力那樣做。”

“如果你死了,”他突然停頓了一下,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我認為我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盛圖南的話語再次讓我震驚,我皺眉看著他,心中疑惑是否有一天能夠真正理解他。有時候,他比劉同和張歡娜這樣的戰士更像是個有情感的下羽人;而在另一些時候,他又像上陽三位一體那樣冷靜、無情。

他並不像那些將我從懸崖上扔下去的軍官那樣冷漠無情,也不像王猛那樣毫不猶豫地傷害或殺人。我遇到的每一個上陽人都有著對人類特有的冷漠特質,使他們顯得冷酷而致命,但他不是這樣。他真的是我在上陽上遇到的最大謎團。

盛圖南會感到內疚。他對所有他處決的生物感到恐懼。即使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關心我的生死。他為什麼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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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他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拉回。

“我怎麼了?”

“你說的那個夢是什麼樣的?”

經過長時間的猶豫,我最終還是屈服了,向他講述了那段痛苦的記憶,以及我是如何被拋下懸崖,投入冰冷的深淵作為懲罰,又奇蹟般地被拉了回來。

盛圖南帶著驚歎的表情看著我,當他聽完我的故事後,臉上的敬畏之情顯而易見。

“我可以看看嗎?”他突然問道,我的眼睛因震驚而睜大。

“盛圖南,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真的很醜陋,”我說,對自己的傷疤感到不安,那些修補過的人造面板讓我看起來像個怪物。

“我嚴重懷疑這一點,而且也不是說我沒見過。你還記得嗎?在介紹舞會上,你幾乎向所有人展示了它。”盛圖南堅定地說。

“是的,但那不是出於自願。我討厭在那個舞臺上像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那樣走來走去的每一秒。”回憶起那一刻,我感到憤怒,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哦,我不知道那件事。”盛圖南謹慎地回答。“你不必展示任何你不情願的東西。”

“別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像你幫助我那樣幫助你。疤痕只是疤痕,但如果把它當作負擔揹負著,它就會一直壓在你的心頭。”

我看著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睛,只見到了真誠,然而我還是深深地害怕,一旦他看到我的傷疤,會認為我是一個醜陋的怪物。

“如果這能讓你感覺好一點,我有很多這樣的疤痕。看。” 盛圖南坐起身,脫掉了上衣。當我看到他健碩的胸肌和腹部時,臉頰不由得發燙。是的,他的胸前散佈著多處疤痕,特別是心臟上方有一個特別大的疤痕,但不知為何,他依然顯得美麗動人。

他的蒼白面板猶如一張白紙,而那些疤痕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汙點,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張畫面上的完美形象。

但我能接受自己身上那不完美的部分嗎?

我只想躲進被子裡,從這個認真地注視著我的傑作中消失。但他的目光充滿了希望,讓我猶豫不決。

經過幾秒鐘的深思熟慮,我終於坐起身,然後轉過身去,讓後背對著他。我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拉扯我的襯衫底部,然後緩緩地往上拉,露出我的面板。

我緊緊咬住嘴唇,準備迎接他的嘲笑、驚恐的尖叫,或是盛圖南迅速地再次遮住我的疤痕,以免再看到這恐怖的傷痕。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