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的踱步聲戛然而止,片刻的寂靜後,傳來李尚書沉穩的聲音:“進來。”

翠柳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門,走進書房。阿福和順子在不遠處焦急地等待著。

李尚書端坐在書桌前,目光銳利地看著翠柳,問道:“你是何人?所為何事?”

翠柳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尚書大人,小女子名叫翠柳,此番前來,是為了一件關乎朝廷安危的大事。”

李尚書微微挑眉,神色嚴肅地說:“哦?說來聽聽。”

翠柳不敢耽擱,趕忙將所掌握的證據和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向李尚書道來。

李尚書邊聽邊翻閱著翠柳呈上的證據,臉色愈發凝重。待翠柳說完,他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情況屬實,必當嚴懲不貸。但你所言是否屬實,還需進一步查證。”

翠柳連忙說道:“尚書大人,小女子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此時,書房外的阿福和順子心急如焚。阿福猶如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在原地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揚起一小片塵土。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石板上。

順子則伸長了脖子朝書房內張望,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想要穿透那扇緊閉的房門看到裡面的情形。他的身體前傾,腳尖踮起,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度渴望獲取資訊的姿態。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嘴裡時不時地發出一聲輕嘆:“怎麼還不出來?到底怎麼樣了?”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卻無法驅散他們內心的焦慮和不安。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只有他們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李尚書沉思片刻,說道:“這樣吧,你先留在府中,待我派人調查清楚此事,再做定奪。”

翠柳心中雖有些忐忑,但也只能點頭應下。

當翠柳走出書房,阿福和順子立刻圍了上來,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李尚書怎麼說?”

翠柳將李尚書的話轉達給他們,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阿福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萬一李尚書調查不出個結果,或者被那些人暗中使絆子,咱們不就白忙活一場了?”

順子也附和道:“是啊,這等待的日子可難熬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

接下來的日子,三人在尚書府中如坐針氈。阿福整日在那狹小陰暗的房間裡踱步,嘴裡不停嘟囔著:“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那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阿福每走一步,都能帶起一陣灰塵,在從視窗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中飛舞。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煩躁,額頭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如同他此刻紛亂的心緒。

順子更是吃不下睡不著,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他躺在硬板床上,翻來覆去,床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煎熬。他望著頭頂破舊的蚊帳,思緒萬千,滿心都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對未來的迷茫。

翠柳心裡也著急萬分,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她時常一個人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那一方小小的天空,暗自思索著出路。

終於,一天夜裡,月亮被烏雲遮住,整個尚書府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阿福忍不住對翠柳和順子說:“我實在受不了了,咱們得趕緊出府,不能在這乾等著。”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帶著壓抑不住的急切。

順子一聽,立馬附和道:“對,阿福說得對,再這麼等下去,我非得瘋了不可。”他從床上猛地坐起,雙手不停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