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歹毒!”

“一個不知哪來的庸醫,他說中毒便是中毒?”

江晚並不理會她的先聲奪人,只看向牛大夫,“可能醫治?”

“能治個七七八八,不影響壽數,但會一直體弱,畢竟傷了根本。”

季氏猛的抬頭,眼裡情緒複雜。她不是蠢的,從一點風寒到全身無力,半年時間反反覆覆不見好轉,生命的流逝她隱約能感知到。

今日聽聞自己乃是中毒,就好似懸著的心終究死了,可如今大夫說她還有救,叫她如何不又驚又喜!

“那便有勞大夫了。”

直到牛大夫跟著下人去開藥方,季氏才如夢初醒,踉踉蹌蹌的起身就要朝江晚下跪。

“三嬸這是折我壽呢,快坐著吧,我只做我該做的,問心無愧而已。”

“多謝大小姐,柔兒,快來見過你大姐。”

小丫頭雖膽怯,但很聽母親的話,規規矩矩的給江晚行了禮,“大姐,多謝你救了母親。”

江晚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六妹妹很孝順,是個好孩子。但作為江家的小姐,不僅要柔順善良,更要勇敢堅定。”

江柔咬了咬唇,而後抬起眸子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是江家的小姐,不能任由別人欺負,我以後會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母親。”

是個聰明的丫頭。

“三嬸有什麼想法?”

季氏掃過眾人,語帶恨意,“我想知道究竟是誰要我死!我自嫁進侯府,不爭權不爭利,只安分守己過自己的日子,我不明白到底是礙了誰的眼。”

“那我便讓三嬸心中有個數。”

她不瞭解季氏,若她自己懦弱,選擇逃避,那她也不用多管閒事,但如今她既要一個真相,她便給她。

見江晚開了口,府兵又押了幾人進來。

“你便是府中的張大夫,你說說看三夫人到底是得了什麼毛病?”

“三夫人……心思深重,肝氣不鬱,又染了風寒,得了肺病,肝肺不合,這才一直不見好。”

“你可知謀害侯府主子是什麼罪名?”

“小人不敢,小人冤枉……”

“是不是覺得自己沒下毒便不算害人?明知患者乃中毒而非生病,卻隱瞞不報,助紂為虐,你可擔得起大夫這一職責?”

江晚冷聲說完又從一尋手裡接過一疊資料,“這是你的醫案和處方,要不要去公堂對質你自己決定!”

張大夫這才抖著身子求饒,“小人錯了,可這些都是得了老夫人的提點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求大小姐饒過小人這一回。”

“胡言亂語的東西,竟敢攀扯到老身身上,你分明是被人脅迫栽贓陷害。”

“別急,這才開始而已。”她從不打無準備之戰,她只會用事實讓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