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江黎事先在指甲裡藏了砒霜粉,是準備下到蘇凝的吃食裡的。到時她被懷疑上,再供出受我逼迫,若再從我身上搜到砒霜,那我便是百口莫辯。”

“那你是如何說服她換成了麝香,還把麝香放進瑞王身上的?”

“我只是替她分析了一通利弊!若真按他們的計劃,皇上必定會趁機斬了侯府全家,連她江黎也不會放過。而瑞王不但不會保她,還會與她劃清界限!”

“她以為她有了孩子,便有了底氣,可她的孩子可比不上蘇凝肚子裡的那一個。關鍵是她被我當場抓住,她只能聽我的,除非想被我一掌拍死!好在,她還沒有太蠢!”

皇后拍了拍胸脯,“幸虧你機靈。老二也不是個好東西,竟也想幫著皇帝來害你!”

“他以為娶了江黎便能拉攏侯府,試探了幾次,知我分家之心甚絕,這才動了殺心!”

這邊江晚和皇后在討論蘇凝小產一事,另一邊瑞王帶著江黎出了宮,也在說此事。

玉嬪死了,皇帝卻連後事都要一切從簡,說什麼不能衝撞了太后的壽辰,不過是為了給太子遮醜罷了。

瑞王一肚子火無處發洩,瞥到縮在馬車角落的江黎,也顧不得還在外面,拉過她,掐上她的脖頸。

“你敢背叛本王!”

“嗚嗚嗚……”江黎掙扎著,不斷拍打瑞王的手,“我沒有……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

“你還敢說不知道?本王身上的麝香不是你放的?給蘇凝換成麝香的不是你?”

“王爺為何會懷疑我?我們如今是一體的,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而且,我比王爺更想要江晚死!”

看到她臉上流露出的真實恨意,瑞王不由鬆了手。

“真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我已經將藥包放進江晚身上了,就等著太醫查出砒霜來,卻不知為何變成了麝香。”

瑞王眯眼看著女人,心中依舊還有懷疑。

“王爺,若真是我要害你,又怎會將麝香放在你身上,而不是直接拿砒霜!”

“你最好不是對太子餘情未了!”

江黎有些不自在,“他都那樣了,我還能對他有什麼情?”

“哦,哪樣了?”

江黎眉眼一轉,冷哼道,“都成太監了唄,還能哪樣!”

大概是太監這話取悅了瑞王,他一把將女人摟進懷裡,“這次本王姑且信了你。你說得對,咱們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同生共死,你最好別跟本王有二心!”

……

第二日,許肆一早便去了天牢,太子如今被幽禁,自然是無法再參與到鍾家的假械案來。

等牛御史和瑞王到了,三人便一起提審了鍾離。

“你在太和門所說的掌握了新的證據是什麼?”許肆沒有任何廢話,開篇便是重點。

“是一批軍械。十五年前,江南的靖王被人舉報擁兵自重,私屯兵器,意圖謀反。而後便爆發了一場平亂之戰,正是在那場戰役中,我軍的兵器出現問題,鍾家因此獲罪。”

“而草民查到的證據便是,靖王所屯的那些兵器才是我父親督造的,我軍用的那些有問題的軍械卻並非出自軍器監!”

“哼!胡言亂語,你這是要將罪名推到已死的靖王身上不成!”

瑞王昨日還打算此案只走個過場,明眼人都知道的事,他又何必惹來一身騷。

可今早,順才公公給他帶來了父皇的口諭:瑞王能不能如願,便看假械一案的結果!

“草民自是有證據!靖王落敗後,那批軍械被朝廷繳獲,但因上過戰場,有一些遺落在了戰場附近。而草民便是在那山腳下發現了一些。證據便在那軍械上面,我鍾家造的兵器是有